出乎顾行歌意料之外,当他们离开灼塔时,沈陌都已经坐在了集结点旁的巨石上,手中握着一条石鱼,用鲜嫩如雪的鱼肉擦拭着手中的剑,那颗头颅被他封好放在脚边,其他家族的人也陆陆续续从灼塔中走出。
江娥将战锤顿地,死死盯住沈陌都,“这家伙还敢在这待?”
“为什么不敢,”顾行歌也找了块石头坐下,“洛氏的人在这,没人敢轻举妄动,况且那个洛氏军官之前说过,不能离开他太远。”
江娥转头看了眼怀抱着双臂站立的青年军官,一身黑色军装衬托的脸也有些阴暗,她看了眼手臂上的黑蛇刺青,图案正在快速褪去。
“问个问题,”顾行歌又开口,未等允许,他已经问出,“两位和江氏到底是什么关系?”
“什么意思?”江娥疑惑不解。
“两位看样子应该是在军中任职,有人跟我说湛塔武术基本讲求绵柔,擅长防御,可你们俩的战斗方式却完全不同,反倒像是士兵的战斗方式,”顾行歌沉默半晌说,“别意外,我曾是海盗,和海军战斗过许多次,有一些了解。”
“然后呢?”江娥冷声问,表情并无起伏。
“因为这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问题,”顾行歌伸手捡起了两块石子,摆在身边,他指了指其中一颗,“这颗是任务,不计一切代价完成任务,”他又指了指另一颗,“这是生命,不顾一切的生存,当两者只能取其一,两位更关注哪个?”
“任务不是已经完成了么?”江雷河强忍着伤痛挺起身问。
顾行歌瞥了眼远处的沈陌都,回过头说,“那个人手中的东西是这次行动的根本目的,换句话说,那便是洛氏所求之物,但又因为某些原因,那个人已经背叛了沈氏,而属于一个神秘组织,辞,至于我是如何知晓这以后可以再说,如今的问题是,他明知手中的东西是洛氏所求之物,却依旧出现在这里,目的并不简单。”
“没有洛氏他能出去?”江娥指出问题。
“他手臂上有一条白蛇刺青,那是和洛大小姐同样的力量,所以他并不依赖那条黑蛇刺青。”顾行歌顿了顿,“那么他还回来这里,目的恐怕已经不再单纯。”
“你是说……”江娥猛的反应过来,她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那个用鱼擦拭剑刃的男人,男人低着头,如毒蛇的目光却聚集在人群中站立的洛氏军官身上。
“或许情况更糟糕,那个人背后的势力盯上的是整个湛塔,”顾行歌望了眼湛塔的方向,“也许湛塔如今已经变天了,但他的主人还不希望这里的秘密暴露,而他的任务就是解决这里所有人。”
“我们?”江雷河一愣,随即摇了摇头,“即便他再强大,也很大对抗我们所有人,小娥就可以锤爆他的脑袋……”江雷河话语忽然停住了,他注意到妹妹脸上第一次露出恐慌,江娥的目光聚集在手臂之上,那条黑蛇刺青已经消失过半,却仿佛像是钻入身体之中。
“这就是他的目的,”顾行歌站起身,“假若他袭击那个洛氏军官,那个洛氏军官最简单的处理方法就是消除我们手臂上的黑蛇刺青,一旦失去这个神秘刺青,我们所有人都会被浊水溶解,但那个人却依靠同样拥有神力的白蛇刺青得以存活。不过要想生存也还有一个方法。”
“什么方法?”
“投靠那个人代表的势力,”顾行歌说,“他会同意的,前提是你们要带够足够的礼物。”顾行歌看了眼江娥,“就比如那块石碑,不过相应的,你们便和他类似,也算背叛了江氏与湛塔,所以我问你们和江氏到底是什么关系,换个说法,是否可以为了保命而选择舍弃这个姓氏。”
“不可能!”江雷河斩钉截铁的说,“无论何时……”
“哥哥,”江娥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江雷河愣了一秒,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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