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雯,你不用的,我自己又不是走不动!”他拄着拐追着,却不见消失在深深夜色中的她。
他不愿奕雯陷入自己这潭泥沼,于是暗自计较着等她回来时再与她说个明白,他将那存信的苏鸢送他的黄铜扣盒从衣柜里去了出来,放到了书桌的正中央。
“组长!我回来啦!”她像一阵风似的跑进了房间,带着散发着麦香的烤面包。
“奕雯,多谢你啦!我实在用不得你这般费心,你知道吗…”
“我知道!你别多说啦,这是我应该做的!”她突然打断他的话语。
“奕雯你先听我把话讲完,你实话跟我说,你喜欢的那个男生是不是我?”他将迷雾掀开,直指奕雯的心口。
“我,我…我!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明明藏得那样好!”她的脸立刻就变了颜色,声音也颤抖起来。
“其实,我很早之前就知道,只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跟你说清楚。我不想见你越陷越深,我是个过来人,我也曾有过像你这样的日子,你打开我书桌上的盒子吧,那里有你想知道的答案,看了它,你便会知道我为何做这样的选择。”
奕雯仿佛惊闻晴天霹雳,又不得不听从他的话去打开那盒子,她亦有着不解,很想知道为何到她这里会受到这样的对待。
张张泛黄的纸上刻着深深浅浅,歪歪斜斜的文字,那是顾芳与苏鸢最挚白的回应。
“我遇见了你,便如旱地逢了甘霖…多少个日夜里深深呼唤着你的名字,可山连着山啊水环着水,将我们分隔在两地,我不记得自己曾流下过多少思恋的泪水,但情到浓处总能见到你痴傻的笑语…”
“…鸢的这个昵称不是我自取的,而是源自于你,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我…所幸后来呀,在我的努力下,你还是适应了这样的亲昵…如果说她还未能完全夺走你的心,我便要在这路上努力地前行,从你那并不宽阔甚至逼仄的心房里开辟出独属自己的一片天地…”
“奕雯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人很花心呀,害得两位善良美丽的女孩子为我牵肠挂肚,他们并未逼我做出抉择,就如同她们的善良一般,互相体谅着,我的确算是个无能的人,在感情这方面,我不希望你与我再有什么牵扯,所以我决定开诚布公,将我的秘密给你…”
奕雯展合着一封又一封的信,泪水已难收,只是无言着听着他的絮叨。
“组长,我明白了!以后我们还会是好朋友吧?”她转过头来,凄然一笑。
“会的。”
“这就好!”
“我今天累了,就先回去了,你腿脚不便不必送我,我会安全到家。”
“嗯。”他颤巍着,心绪复杂,在楼顶她似乎又听见了奕雯随风送来的一句话。
“我原以为她走了,可是她还没走,还多了一个人就不能给我一丁点儿希望吗…”
他咳嗽着,望着那消失在街角的瘦弱身影,冬天的风快吹来了,他的身体越发地疲累,那散乱的盒子的豁口里斜着把木梳,红绳编起一锻黑亮的头发,他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欣然倒没能如她所言时常来看他,月儿姐倒是每天都会为他做些粥羹,住院治病的钱是她垫付的,如此便又延长着他为咖啡店打工的生涯,他还将病中的见闻与感悟写成不长不短的散文投给刊物,倒获得了一笔不菲的稿费。悠闲的时光很快地过去,他的身体已经痊愈,又要在学校里施云布雨。
老实说,没有他的日子里,班上的人都唠嗑着何时能见,希望他快速地好起来。当他重回教室的这一天,许多同学都围成一团对着他嘘寒问暖,那种被人关心爱护的感觉实在很美妙,他仿佛又体会到在县中的那种熟悉。
奕雯仿佛没什么改变,仍旧是时常跑到教室里向他请教问题,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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