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很快驶入埃维坦州，沈渊把花玉颜送到富盈路附近便与他分手，自己先去服装店换了身行头才赶往枫叶糖水屋。

    此刻的沈渊头戴风帽，裹件绿色军大衣，单望背影像极了域外的中年男子。他嫌大衣太新，特地在黄土地滚上两圈，制造些风尘仆仆的感觉。裤子鞋子没换是因为没有钱，作为综合任务完成率最低的探员，工资注定高不到哪里去。

    探员执行任务前都统一发有公费卡，但沈渊宁愿自掏腰包也不想暴露身份，即使是在一家无人问津的服装老店。

    况且他不觉得还在用算盘的店能有刷卡机。

    枫叶糖水屋里人来人往，沈渊点上一杯甜饮，悠哉悠哉地喝了十分钟，也没发现东岛人的身影。如果这真是霍泣玉的据点，那她手下的七个东岛武士应该会潜伏在附近才对。

    沈渊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借口上厕所往店内走去，发现二楼的楼梯口由防盗门锁住，当下结账走人。他绕着糖水屋考察一番，发现屋背三楼的窗户敞开着，恰好可以钻进去，料想应该是卫生间。于是找来一个饮料瓶扔了进去，确定没人后踩着垃圾桶攀上二楼的空调外机，再利用雨棚调整位置，借铜水管爬上三楼。

    其实沈渊很讨厌潜伏，与现在的偷偷摸摸相比，他更喜欢一枪打烂防盗门锁，大张旗鼓地逮捕霍泣玉，但迟迟未出现的七武士让他不得不格外戒备。

    花了五分钟确认三楼没有异常后，沈渊蹑手蹑脚地摸到二楼，忽听得走廊最左边的房间有声音传出：“对啦，光顾着说笑了。交给你去办的事顺利吗？”

    这人声音如同黄鹂般清脆悦耳，沈渊竟是听得痴了，心想她定是霍泣玉无疑。

    “那些中原来的拳师我都打发走啦。”

    这是花玉颜的声音。

    花玉颜果然和霍泣玉是一伙的！沈渊按住腰间手枪，准备随时破门而入，两其逮捕。

    那黄鹂似的声音说道：“出发之前我好像再三强调过不能留活口。”话里有股埋怨的味道，但比起埋怨，更多的是无奈。

    花玉颜道：“况且那些人胆得很，一受伤就作鸟兽散，根本不可能斩尽杀绝。”

    “依我看你是下不了手吧？”那人哼了一声，又道，“花玉颜，我真的不放心你。”

    花玉颜道：“你信不过我，那我现在就走。”

    “你还活着就足以证明我对你是信任的。”

    “那你不放心啥子？”

    “和白驼山清算的日子快到了，可你还没杀过人。”

    “为啥一定要杀人？”

    这已经是花玉颜今天第二次问这个问题。

    那人反问道：“你忘记你跟我合作的目的了？”

    花玉颜道：“没忘记。”

    那人冷笑道：“你连毫无关系的陌生人都不敢杀，又怎么能杀死自己的父亲？”

    花玉颜像是从未思考过这点，吃了一惊，随后断断续续道：“就算我真的下不去手，你、你也可以替我代劳……”

    那人拍手笑道：“好，好！我先杀了你的哥哥，再杀你爸爸！白驼山的人我一个也不放过！”沉思片刻，又道：“不对，应该先杀了你爸让你泄恨。至于你哥哥嘛，我要慢慢折磨他。喂，花玉颜，你说我要怎么处置他才好？”

    花玉颜淡淡说道：“随你开心。”

    两人轻描淡写地商量着如何取走他人性命，沈渊在门外听得心惊胆战，额头冒出滴滴冷汗。他经历过许多疯狂的事情，却不曾想到人心竟能如此黑暗。

    “随我开心？我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什么事能让我开心。”

    “报了仇还不值得开心？”花玉颜随口问道。

    “报仇有什么值得开心的？试想一下你杀了你爸，你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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