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脑子的之乎者也,看得晕乎乎的,还握着书呢就忍不住打了个呵欠,昏昏欲睡。
谢妘勉强打起精神,又翻了两页,彻底看不下去了,懒洋洋地打起了瞌睡,直到手里的书突然落地,她才猛地被惊醒,一睁眼就瞧见了眼前的容珩,正拿着一张小薄被,轻轻地搭在她身上。
“困了怎么不去床上睡?也不晓得披一件衣衫。”
谢妘打瞌睡打得睡眼惺忪,满脑子浆糊,一时没反应过来,就随口答了句:“看书看困了。渴,想喝水”等她揉了揉眼睛,就着容珩的手喝了杯热茶,才慢慢清醒过来。
她和容珩的关系什么时候已经好到可以在同一间屋里说这般家常的话了?!
谢妘紧了紧神色,矜贵地坐直身来,才发现榻上摆了许多新衣裳,桌上还有一大盒首饰。
容珩道:“木芷送来的,你瞧瞧喜不喜欢。”
谢妘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她随手翻了翻,露出一点儿笑意,木芷的眼神是真的不错,替她选的衣服从款式到配色都很合她的意。
她兴致勃勃地下榻,又发现榻边摆着几双精致舒适的绣花鞋,有软底的,是屋里穿的,也有硬底的,是出门穿的。
——木芷真是个贴心的小姑娘。
于是容珩被赶出去,留矜贵的长公主自己在屋里更衣。
然而谢妘有些犯难了。
她平时穿衣打扮,从来都是凝雪替她收拾的!她虽然也会自己整理着装,但那腰带系的,就是很普通,全然没有凝雪为她系的好看。
谢妘在屋里磨磨蹭蹭,中途容珩还替她要了热水,让她洗净脸上残妆。折腾了许久才开门让容珩进来。
因是在屋里,又无外人,谢妘坐在桌边,没遮面纱。重新当人的感觉不错,她心里愉悦,脸上便带了盈盈笑意,托着腮看容珩:“木芷呢?”
怎么解释奶猫儿的去向,是个问题……不过没有关系,那是容珩的“猫”,让他自己想办法解释好了。
“就说你喜欢,在养着。”
谢妘道:“那岂不是显得我很不近人情还夺人所好?”
容珩睨着她,意思是她也可以选择重新变回猫儿。
谢妘当然不情愿,撇了撇嘴只好姑且屈服:“那我呢?”
容珩只作没听懂,挑眉反问:“你什么?”
谢妘瞪他:“我是谁啊!”
她倒是不介意“没名没分”地住在容珩府上,但万一……两人总要统一一下措辞的嘛!
于是容珩看着她,缓缓地笑了:“你不是已经在木芷那儿报了身份了吗?”
谢妘立时装傻。她又不是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当然知道她今早以那种形象从容珩屋里出来,又真真假假说了那些话,会给木芷带来怎样的误解。
但她就是想败坏一下容珩的形象,让他吃个小亏嘛。
当然在很久很久以后,谢妘才明白到底是谁吃了亏。
……
谢妘暂且以人身在容府定居下来了。
因怕奶猫儿的躯体有损,谢妘还是将它放在了冰玉棺里,又为了防止突发状况措手不及,她也仍旧住在容珩院子里……的另一边侧屋。
这两间侧屋本是给守夜的婢女们睡的,然而容珩没有婢女,故而这两间屋一直空置着。
容珩怕这般安排唐突了长公主,曾提出将主屋让给她睡,但是长公主在某些特殊时候还是很“忍辱负重”的……开玩笑,让她睡容珩屋里?
那满屋里都是容珩的气息,她哪睡得住啊。
不知容珩对木芷说了什么,又或者木芷开始避嫌了,她没再主动来过容珩的主院,只派人来询问谢妘是否需要贴身伺候的婢女。
谢妘当然是婉拒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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