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人?他还在吗?”荆轲低声地说。
荆轲说着话,犀利的眼神扫视过一周。这里除了寂静的大街,就是沉默的民房,就连远方的一家酒舍也没了灯火,早打烊做了春梦,没有一个地方值得怀疑。
“人我不知道在哪里,我只是有这个感觉,有一股很强烈的感觉,他还在的。”高渐离说。
听着这话,荆轲微微一笑,没有真凭实据的话,也敢乱说。
再说这怎么可能,他们才来此地,除了墨家的人,其他都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我以前也有夜间救人过,所以我感觉不会错的,为什么我没能看见他,只能说明对手比我强。”高渐离见着荆轲的模样,知道他不相信自己,忙再次地说道。
高渐离谨慎的样子,将荆轲的心又提了起来。
毕竟这事不可大意,这是在秦土,又是涉及燕子丹,还是谨慎点好。
他对着高渐离地说,“我们这就回去,绕路而走,不要暴露了我们的住所。”
高渐离点头,两人疾速想着巷子深处疾奔而去,再是几个起落,便是没了身影。
就在此时,那栋不远处的酒舍有了动静,对着这路的一扇门窗悄悄开了半条缝。微末的缝隙内是一个昏暗的房间,一张阴沉的脸,睁着犀利的眼,他咧开了令人胆颤的笑容。
荆轲两人在街上巷子乱窜,好在他们来此几日,已熟悉此处环境。直至高渐离说没了那种感觉,他们才回到了住所。
“是不是搞错了。”住所内,卸下夜行衣,荆轲问道。
“不会错,荆兄请相信我,一定是被人盯上了。”高渐离一本正经地说。
“为什么我没一点这种感觉?”荆轲疑惑。
“荆兄有所不知,燕国柔弱,常会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因此,我也时常夜间去执行救护任务,所以我对这些比较敏感。你比较少做这种事,不过我想以后你肯定也会有这种感觉的。我们夜间行动,有时候直觉是很关键的。”高渐离认真地说。
比较少做这事?
难道我的本能倒退了。
高渐离说他经常执行夜间救护,这个他相信,但是说他没有这种直觉,荆轲有点迷糊了。想他前一世可是杀手出生,何种场面、何种风浪他没见过。
不过,见着高渐离认真的态度,荆轲也不好乱去辩驳。
直觉,对于一个杀手,或者对于一个刺客来说,确实非常重要。
“荆兄认为这事要先知会下墨家的人吗?”高渐离问。
“我想我们暂时先不要去见墨家的人,毕竟敌在暗,我们在明,还没弄清对手身份,又让墨家被牵扯进来,这样很不明智的。”荆轲说。
“也是,不知荆兄是否见到了太子丹?”高渐离问起正题。
荆轲点头。
“你感觉他过得怎么样,是不是真的很凄惨?”高渐离忧心地问。
“暂时来说,还算一切正常吧。”荆轲看了一眼高渐离,淡淡地继续说着,“不过作为一个太子被人这样看管,自然心中有些不平衡的。”
“那就好,那就好。”高渐离松了吊起的心。
随后,两人商议这段时间不去惊呆太子丹,先把盯梢的事情处理了。如若他们的住所也给对手知道,这事就会变得严重。
要如何做?
荆轲给出了答案。
一个做饵,一个做翁,两人仍旧无事瞎逛,隔开距离,看看是否有人跟踪。
随后的十天时间,他们轮换做了各个角色,荆轲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认真观察着一切。让人意外的是,这么多天,他们一无所获,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迹象。
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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