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四端开出一枪,便连连后退,血气翻涌,气喘吁吁。倒不是耗费了什么体力,而是就在开枪的刹那,目睹贼人祭出暗器,他心头狂跳,便知这暗器无法躲过,且打中之后,必然非同小可,现在虽然无虞,却也忍不住十分后怕。
“刚刚那是战法吧,除非是战法,普通的攻击,凭我的反应速度,一定躲得开!”
他经过那夜死斗姓赵的,已隐约知道所谓‘战法’,对战士而言,增幅助益不下于神兵利器,那个地走蛇刀,蛇形刀等,便都是战法。
邹四端摸摸口袋里的图纸,心想,这战法自己非学会不可,否则就如猛禽没有铁翅、利爪,终究只是个结实的沙包罢了。
他看看战局,只见胖汉拼命,声势非同小可,一时间将白琮玉逼得连连后退,至于剩下五个贼人,竟有三个见势不妙逃走,剩下两个夹攻段老大,被段老大鬼魅的身法一绕,便空有一身力气,也发挥不出威胁。
邹四端又有心得,想战斗之时,一味拼命也是不行,要审时度势,该拼则拼,该躲则躲,重要的不是场面上的得利,而是总体战况的把握。总之要将节奏掌握在自己手里。看看白琮玉虽然貌似处于下风,然则白线挥舞之处,必然带走敌人的血肉,他自己则纤毫不沾,潇洒如斗牛士,进退维度,丝毫不差。对敌人先机预料,也是掌上观纹一般。这才是真正的战士,百战之士,果然强悍非常!
邹四端随即想到,恐怕自己就算不来帮忙,二人也自有办法,慢慢料理了这些贼人。突然想起,刚才那个贼首,他为什么没发出暗器?他说了句‘好,好刃意’,刃意又是什么?
细细回忆起来,邹四端凭着眼力,虽在千钧一发,仍瞧清了是白琮玉射出许多丝线,贯穿了胖汉。但这丝线恐怕还不至于伤得胖汉动弹不得。难道是白琮玉借着丝线,传输出了什么能量?
他忽而记起,自己当时要喊出‘燧’这个字时,乔老先生出手,一摸到自己,自己便再也动弹不得。那时也好像体内被什么能量禁锢住了。
那个能量,就是‘刃意’么?
邹四端喃喃念道:“刃意,刃意……为什么有个‘刃’字?”那时自己抱住姓赵的,莫名其妙就被扎得出血,难道也是因为刃意?
正在越想越深时,耳边传来一道惨叫,抬眼看处,夹攻段老大的贼人,已被毁去一只眼睛。
段老大在空中一个翻身,落地时,便抓着颗眼珠,自语道:“灵猴抢珠,嗯,这战法不错。”又向邹四端喊道,“你不要愣着,如果觉得无聊,先回村去吧。”
邹四端惊醒过来,看看逃远的三个贼人,一跃而去,道:“我去杀贼!”
本来他几次纵跃就已能追上贼人,然而不知为何,却故意慢了一些,直追到十几里外,才翻身落在贼人之前,挡住去路。
邹四端冷冷道:“回答我几句话,饶你们不死!”
贼人看他手持武装枪,还拿着隐含乌光的狼牙棒,都有些胆寒,面面相觑,却没人敢上去纠缠,交换个眼色,两人同时出手,竟抓着一个同伴,扔向邹四端,那两人却分头蹿进林中。
邹四端迎面打出一棒,那贼人慌慌张张,使出金刚劲,顿住身形,凌空翻转着避开,手中钢鞭挥舞成圈,护住己身,便疯牛般撞了过去。邹四端又是一棒打出,岂知那贼人使个虚招,一头却抢进树林里,回身一瞪,道:“原来你不懂战法!”
他不再逃走,两个钻进树林里的贼人,也重回了来,尴尬笑道:“兄弟,对不住了,知道你灵活,怎么都逃得掉的,可不是故意出卖你。”
那贼人脸色一白,显是怒气发作,随即忍住了,勉强笑道:“自家兄弟,还客气什么,咱们先拿了这小子,当作人质如何?”
一人道:“这小子空有虎豹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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