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抱着婷婷亲了又亲,然后对婷婷说:“婷婷,你不是一直想爸爸吗?你看这就是你爸爸,快叫爸爸!”婷婷转身看着曲晓冬,曲晓冬也看着她,婷婷左看看右看看,然后突然抱着曲晓冬:“爸爸,爸爸,我可见到你了!”孩子抱着曲晓冬就哭了,曲晓冬被那一声久违了的、甜美的、又有点哭腔的“爸爸”击碎了心,他紧紧的抱着孩子,泪水也不听使唤的流了出来,他抬头看着婷婷,婷婷用小手给曲晓冬擦着眼泪:“爸爸不哭。”“婷婷也不哭!”曲晓冬安慰着孩子也是在安慰着自己。一边的曲晓颖被眼前的情景感动了,眼角也有些湿润了。
曲晓冬抱着婷婷回到家,院子里已经摆好了三张桌子,丰盛的菜肴也已经准备就绪,几个同族的姐妹嫂子都在帮忙。天色已晚,妹夫方清泽正和父亲一起,把过年才派上用场的几个大红灯笼也拿了出来,放进蜡烛点着了,挑着挂了起来,红灯笼一亮,就像过春节一样的热闹气氛瞬间填满了小院。刚点上灯笼,同族的十几个叔叔大爷们就来了,村主任和学校的校长老师也来了,父亲高兴的迎接着,脸上深深的皱纹也被笑容挣开了,显得年轻精神了很多。
席间人们都来向曲晓冬敬酒,曲晓冬也向叔叔大爷、兄弟姐们回敬着。这桌上叔叔大爷们在谈论着今年的收成,那一桌母亲和姐姐嫂子们谈论着各自的孩子,村主任和校长老师的一桌,则谈着怎么修校舍的事,曲晓冬也坐在这桌上,听着他们的谈论。
村主任:“王校长啊,你们也都看到了,咱村头的路前段时间下大雨被冲断了,一直想修没有修,为什么啊,没钱啊。你修学校的事村里已经尽力了,就三万,多了确实拿不出来了。县教育局、镇上你有没有去争取点补贴啊?”
校长:“哎,政府这边能给的已经都给了,加一起才十万块钱,离三十万差不少呢。”
正说着突然进来一个人,此人就是他们最讨厌、曾经打压欺负过老曲家的那个姓高的——高盛发,高盛发老的已经满头银发,他这人就是这样,谁家有什么红白喜事,或者摆席请客他总是不请自到,他不请自到,可不是来帮忙的而是专门蹭吃蹭喝的,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也就不好说什么,任由他吃喝。
来的都是客,何况论起来高盛发还是曲晓冬的长辈,自然该给他安排座位和碗筷,高盛发也不客气,坐下就先给自己到了一杯酒,高谈阔论的说道:“哎呀,晓冬,你回来了你父母可高兴了,监狱里的日子不好过吧?”此人不但不请自到,蹭吃蹭喝,还拐着弯的揭人家的短,说风凉话。晓冬的父亲和母亲就有点不高兴了,可晓冬根本没当回事,就说道:“高大爷,其实监狱里真没有你们想的那样,我在里面好着呢,监狱里还请我拍电影,跟在外面一样,还给钱呢,吃的就更不用说了,监狱长吃啥我就跟着吃啥,他喝什么我也跟着喝什么,什么茅台啊,五粮液啊都有,想喝多少喝多少!”众人听了都很好奇。村主任也跟着说道:“有本事的人啊在哪里都被高看一眼,不像咱们这些没文化的,到哪里都不受人待见,比如说你老高的小儿子吧,就是因为从小学习不好,没出息,没工作,就到城里卖红薯,听说有次到县城卖红薯,还被城管打了,是不是还把头打破了,老高,你应该记得吧?”村主任这话自然是故意说给高盛发听的,村主任是个正值的人,看不惯同村的人还相互挤兑。老高听了村主任的话,阴着脸,一句话都不说,只顾着喝酒。
此时校长又说起他修学校的事了:“高大叔,咱们修学校的事,你能不能跟你大儿子高明说说啊,让他给赞助点,他在镇上开个厂子,出个几万块不是问题吧,他还是我的学生呢,事业成功了,回报下学校也是应该的啊。”老高听后猛的又喝了一杯,边夹着菜边说道:“哎呀,是开了个石场,可不挣钱啊,现在都不盖房子了,石头都卖不出去了,哪有钱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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