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忘了吗?!”
“住嘴!”履霜揆的目光一直都紧盯着那立在断峰之上的风野王,口中却冷冷地回答拘幽提:“为师的所作所为,绝不是为我一己之私,而是为我妖族千载大计!拘幽提,终有一日,你会明白,成大事者不拘节!”
“什么样的大事能比这枉死的万万条性命更重?师尊,我等妖修之士,欲成长生正道,不应珍重世间一切生灵吗?您如此嗜杀,弟子斗胆一问,您道心还在否?”
“我叫你住嘴!”履霜揆老脸之上青筋暴涨,又一道阴雷凭空而生,狠狠抽在了拘幽提的脸上。
“为师行事,还轮不到你这孽徒来臧否!”
见履霜揆连伤两位弟子封口,风野王淡淡笑道,“履霜揆,你又何必遮遮掩掩,你所谓的大计不过是并吞我中土神州,陈词滥调,老生常谈,有甚新意!”
听闻此言,履霜揆的老脸剧烈抽搐三数下,半晌才从牙缝中冷冷挤出了一句:“是又如何?”
“呵……”风野王冷冷嗤笑一声。
“你笑什么?”履霜揆感觉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
“我笑你做了这上千载春秋大梦,兀自不醒!”
履霜连癸脸上戾气骤盛,他蓦地仰天长啸一声,猛然招出了一面缀有六颗人头骨的凿齿兽皮大旗。
看到那面大旗,珈离钦大惊失色,直到此刻,他才明白两百年前师尊为何让发掘天拒宗六代先师古墓了。
师尊竟用了这六代先师的头骨来祭旗!
天拒宗六代先师,哪一个不是惊才绝艳,傲视千古之辈?即便身死道消,其骸骨残留的灵韵仍远胜世间一切异宝。经这七颗头骨的加持,真不知履霜连癸的大旗要强横到何种程度!
“要战便战,多言何益!在这万鬼噬阴柱上,我凿齿吞天旗威力更胜十倍。风野王,饶你是大罗金仙,今夜也难逃一死!”
履霜揆喝罢,手中大旗猛然挥下。
阴风大起,浩荡阴风迅速聚成了巨大的凿齿古兽法相,一声气震山河的咆哮过后,那凿齿法相向着风野王一口吞下。
青铜大戟豪光大起,面对那张直比自己大出千百倍的凿齿巨口,风野王依旧是毫无花俏的一记横斩!
大道至简,万繁归一。风野王的戟法早在三百年前已臻至化境,返璞归真。他那古拙的戟法,洗尽了所有铅华,足以破尽世间万法。
从未有任何生灵能挡下风野王这一斩!
一戟之下,万法寂灭!
这一戟便是风野王绝对力量的体现!
青光如虹,利斧破竹一般轻而易举将那巨大的凿齿法相斩作两段。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那凿齿法相经此一斩竟然并未崩碎,仍然将那风野王生生吞了下去。
万鬼噬阴柱上猛地升腾起万丈魔焰,那被斩作的两段的凿齿法相再次合拢,如获新生。六颗头骨同时自凿齿吞天旗上飞下,将那凿齿法相围住,发出惨白的死光。
青光璀璨,风野王运戟成风,以绝世无匹的巨力将那凿齿法相彻底崩成粉碎。
然而,它终究是为履霜揆争取了一息时机。
只一息,足以决定胜负。
六颗头骨发出的白光织成的百丈巨便在那一息成形,死死罩住了风野王。
履霜揆嘴角勾起了一丝狰狞的冷笑。
看着那惨白如雪的罗,风野王面色微显凝重,青铜大戟也因注入其中的巨力难以承受而铮铮自鸣起来。
“破!”风野王大喝出声,一身青衣死命贲张,青铜大戟慨然斩出。
白光晃漾,荡起层层水涟,却丝毫无损。
“哈哈哈哈!”履霜揆仰天大笑,“风野王,纵你一戟之下万法寂灭又能如何?在这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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