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不赊更恨自己,顺逆两气一天斗两次,他能明显的感觉到,两股气的力量都在变粗增强,虽然他的身体吃了苦头,两股气却在战争中日渐强大。
果然是苦练不如实战啊,如果两气不相斗,别说二气合一,只要任一股气能顺利运转,他至少也能挤进三流高手之列,别说三流不是高手,三流玄功比二流武功还要管用得多,起码能御风而行。
“难道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
躺在床上,吴不赊暗暗发狠,子时到,阳气发动,他一咬牙,运起追风诀,强力助功,在他运功催动下,顺行的气奋力上攻,但逆行的气却也是死战不退,吴不赊不信那个邪,强忍着痛,不顾一切的催功猛冲,猛地一下大震,一个身子直弹起来,口喷鲜血,昏了过去。
悠悠醒转,全身瘫痪欲死,肚中情形一样,仍是顺逆对恃,互不想让,吴不赊彻底死了心,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给院中响动惊醒,睁开眼,天已经亮了,身上有了点力气,吴不赊爬起来,到外进,院子里,盖一仑已把五口大箱子装在了一辆大车上,王小玉也换了劲装,在一边帮着绑绳子,显然也要跟了去,镖若失,十万银子,无论如何都是赔不起的,生不如死,那就父女夫妻死做一堆。
王虎山在一边吸着一杆大烟锅,刀背在背上,转头看见吴不赊,他走过来,道:“吴小哥起来了啊,这些日子照顾不周,实在不好意思。”他脸上还带着几分歉意的笑,吴不赊看着他的脸,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装好车,王虎山冲吴不赊一抱拳,喝声起镖,王小玉打开院门,却突然讶叫一声。
院门外,站着一群人,都是昨夜离开了的镖师和趟子手,个个装扮齐整,手执武器,王虎山跨上一步,叫道:“你们-------。”
“总镖头,借你一句话。”最前面年纪最大的镖师一抱拳:“你若还看得起我们,那就什么话都不要说。”
看着一众镖师坚定的眼神,王虎山嘴唇颤抖,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老镖师接过盖一仑手中的镖旗,高喝一声:“起镖。”众镖师齐声助威,镖车吱吱呀呀推了出去,忽听得一声叫:“等等我。”
是陆小四,从街角飞步而来,到近前一把抢过老镖师手中的镖旗:“这可是我的活呢。”
王虎山变了脸色:“小四,你是家中独子,还有老母要奉养,绝对不能去。”
“总镖头,你看这里。”陆小四指着额头上一个包:“这是我娘打的,昨夜我送银子回去,娘知道了原委,当头就给了我这一棍子,娘说,人无仁义,猪狗不如,这么多年来,总镖头一直关照我,我没什么本事,总镖头却始终留着我,让我能养家糊口,现在虎山镖局暂时有了困难,我若做缩头乌龟,娘说了,她会亲手打死我。”
说到这里,脸突地一红:“而且我有后了,我媳妇昨夜跟我说,她有了身孕,总镖头昨夜又多给了那么多银子,我再也没什么可挂心的了。”
“有种了啊,那就好。”老镖师暴喝一声:“把招子放亮了,前头趟路。”
“好咧。”陆小四脆应一声,当先便行,镖队启动,慢慢远去,吴不赊站了好久,没力气了,又在门槛上坐下来,手足稀软,心里却象烧开的水,不停的翻滚。
小时候读私塾,先生说过一句话: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也。吴不赊斥之以鼻,顺口一改:利之所在,虽千万人,吾抢也。把先生气得胡子翘到了头顶上。这么些年来,奸商一直这么想,也一直这么做,他人生的信条就是无利不起早,但这会儿,所有的一切好象都颠倒了。
这世间的每个人,心里一定都有一把算盘,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把所有的东西换成珠子放到算盘上,去随着利益的得失而拨动,在有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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