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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雷语气低抑道:“前者,在树林中,持剑的蒙面人叫拿刀的蒙面人为‘羯怒归斯’,若真是二阿哥手下的万骑长羯怒归斯,这说明了什么?”

    赫亚伯瞪圆了眼睛,半晌,他忽道:“莫不是当今单于要……”伊雷急忙捂住了赫亚伯的嘴,不要他往下说。

    隆右呼干的心思不似赫亚伯那样细腻,他笑道:“什么鬼,不要说是假的羯怒归斯,便是真的羯怒归斯到来,我一样把他的胡须扯下来!”

    伊雷急道:“且莫高声!”

    隆右呼干道:“什么事啊,看把你俩吓的,便是天要塌了,也有我隆右呼干顶着!”

    伊雷拉了隆右呼干与赫亚伯便走,走出几步,又见一处卖马的贩子。

    赫亚伯问,这马要卖么?

    卖马人见是伊雷三人,连连摆手道:“不卖!不卖!”

    似此,如何是好?

    伊雷正惊疑间,忽听得远远地有人高歌而来。

    伊雷细听那歌词,却是匈奴人尽皆知的歌谣,歌声婉转而凄恻,让人垂泪。路旁有一汉人的商贩,不知其歌词,听得悲声连连,便攀住伊雷的手道:“哥,这人唱的是啥歌啊,这般悲伤?”

    伊雷悲咽道:“这是我们匈奴歌中的祁连词,当年汉使骠骑将军霍去病率汉军出陇西,过焉支山千余里,我匈奴人死伤不计其数,但见千里沃野,牛羊不鸣,难闻炊烟。”

    言罢,歌者已走得至近,却是一个白发老翁。

    那老翁看了伊雷一眼,又要唱着歌走开。

    汉人商贩卒然泪下,他叫住老翁,请问歌词,老翁道:“这歌词人尽皆知,何须问我!”言罢,老翁摔袖而去。

    伊雷忽地呤道:

    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

    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

    亡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

    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

    伊雷呤罢,眼角噙满了泪水。

    赫亚伯对那汉人道:“当年,霍去病数次征剿我匈奴,造成我匈奴人流离失所,远遁于荒漠之中,人民生活之艰辛,无以言表。我匈奴人有智者,写下了这首歌,告诫子孙后代,不可忘了这段痛苦的历史。”

    汉人商贩摇头,赫亚伯道:“这难道不是事实?”

    “历史上确有这些事,但听老者讲,汉匈本和睦,是匈奴游骑袭扰汉之边关,长年袭扰,汉人苦不堪言,汉朝的皇帝才下定决心,惩罚那些袭扰汉边关的匈奴人。”

    赫亚伯无言以对。

    隆右呼干吼道:“胡说,我匈奴人好好地,怎会无缘无故地去袭扰边关?这定是有人挑拨事非,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汉人又要解释什么,伊雷止住,他道:“不用多说了,汉朝边民富庶,而我匈奴因为游牧的关系,相对贫困很多,这是我们匈奴人袭扰汉人边关的一个重要原因。”

    言罢,伊雷长叹一声道:“呤罢祁连词,我恨霍去病与汉人,而我的母亲却是汉人,这又让我摇头------这恨,却怎么也落不了地,唉!”

    汉人商贩受伊雷的情绪感染,忽地悄声道:“这个官爷,我见你们要买马,我说一个去处,保准可以买到马!”

    伊雷学汉人礼仪,双手一抱拳道:“多谢老哥,何处可以买到马?”

    汉人商贩凑近伊雷耳边,声道:“从此处往东,在一处树林,那儿常有人在彼售马。”

    伊雷道:“此处正是集市最好的口岸,又当古道,那些人为何不在这里售马?”

    汉人商贩声道:“自古以来,总有霸市之徒,巧取豪夺,盘剥商贾。有人承受不了,便聚在集市的偏僻处暗自交易。”

    伊雷诧异道:“怎会有这等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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