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义士,今早那罗举人过来找您,正在衙门外候着呢”吴德似是刚想起了什么,说道
谢宇一听便道“不急,我自会去找他,对了,我这两日花销刘管家可曾给你?”
吴德闻言笑道“刘管家今早说了,叶县令拨给您每天两钱银子的花销,小的给您存着呢,义士您出门,小的自然是要陪同一起的”
谢宇闻言算了算,一天两钱,三十天,六十钱,三两,嘿,这就三两银子了,钱还真好挣啊
算罢谢宇心下大喜,感觉瞬间爽多了,于是招呼着吴德,自己随手披了件淡绿绣锦的棉袍,便出了县衙,去找那罗伦去了
县衙大门外罗伦正挎着个包袱,手里提着个藤篮子等着,冻的哆哆嗦嗦的,眼见谢宇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个下人吴德,罗伦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迎了上去
“谢兄可算出来了,真是冻杀罗某了”罗伦哆哆嗦嗦道
谢宇见罗伦还是昨天那一身文生打扮,大冷天的实在是够单薄了,于是问道“罗兄,你不至于吧,棉袍怎么都混没了,你说好歹你也是个举人,你就这么一路从江西溜达过来的?行啊,吹出罗兄你一身的文人风骨啊”
“谢兄你哪来那么多的酸话,我在那江浙地界为了追回唐妹,早将回家的路费租了骡子,到了吴桥地界浑身一文多余的钱都没有了,今早为了买作画的宣纸又把棉袍当了”罗伦没好气的道
谢宇见到罗伦的惨相不由得好笑,心说色字头上一把刀,精明如罗伦也难免落得如此下场,于是道“我谢某心最软,看不下去你这可怜相,吴德,你回去我那屋,取件棉袍来,先借与他,免得他到时候冻死了,大明少了个状元”
“那便是多谢仁兄了,仁兄也认为在下这次能够一举拔得那头筹不成?可仁兄昨晚可还大大的不信啊”罗伦闻言喜道
谢宇一想起赌约便没好气道“你是不是表字应魁,吉安永丰人,如果是的话,状元便是你的了”
罗伦闻言大惊道“在下却是表字应魁,也确实是永丰人氏,倒是谢兄如何得知?况且这今科的状元又如何就是在下的了?”
“兄弟我还知道你路上是不是还去了泉州那个什么山里,求神仙托梦”谢宇又道
罗伦听罢又是一惊道“罗某却是取道泉州,而且去过一座双髻山,不过倒是没求什么,却是那山里妖祠中有个道士,诳我说五钱银子包中状元,被我骂跑了”
谢宇心说,看来民间传说不足信,那道士一定是等罗伦中了状元,随口编了个瞎话来骗香火
心里觉得好笑,谢宇却是闭口不言,一脸的神秘,认罗伦百般询问他也是闭口不言,当然了他也没的说,更没办法说,也说不清楚
不大一会儿,吴德取了件蓝布的棉袍让罗伦披上,罗伦这才不再哆嗦,冲着通红的手吹了几口哈气,才扭过头来道“我听人言,今日这吴桥城内关帝庙有个庙会,我去卖些字画,谢兄既然无事不如同去”
谢宇闻言,思量了片刻,心想一个月的时间昨天考虑的制作肥皂什么的太过麻烦了,还是去人多得地方看看,能不能找些赚钱的手段
于是二人并肩而行,一路之上,看到街市坊间尽皆贴着些春联福字,有几家大点的商号门面上还挂着红灯笼,看得罗伦一阵的唉声叹气,不住的说若是早来几日,就是卖那春联也能赚些钱
谢宇来到大明不久,正是看什么都新奇的时候,根本不理那唉声叹气的罗伦,只是自顾自的看着街市风光,拉着吴德问这问那
到了关帝庙附近,人便逐渐的多了起来,除了青壮年,就连妇女儿童也有不少,不过谢宇觉得这庙会还是有些冷清,比之未来的庙会,转个身都困难的局面,人还是少了很多的,也就能和现代的普通商业街比一比客流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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