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是秦婆婆的头七了,这些天里,岳轻与她的父亲虽然依旧交流不多,关系却缓和了很多。
这种关系的缓和,让岳轻想起了自己母亲死前,一直叮嘱她的话。
那时的云漪已经快要意识消散,却不停地重复着“小轻,一定不要怨恨你父亲他是爱你的他活的很痛苦这些是我的错是我欠他的”
岳轻不明白,她不明白为什么母亲能够这样毫无原则地原谅岳安。但她不同,她不会。
只是为了让云漪安心,她含糊地答应了云漪的请求,可是,她也不会主动去和岳安交流。
可是现在,她有些动摇了。与岳安关系的缓和超出了她的预期,也超出了她的掌控。
岳轻突然发现,自己不是不期待与岳安关系缓和,只是早早失望,再也不敢抱有希望。
可是,岳安先和她交流,先一步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岳轻心底的那个,被压抑的小小的火苗窜了起来。
她想要一个真正的父亲她想要尝一下被呵护的感觉
“别想了,小心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白衣小男孩儿也成为了小小少年,突然嘲讽出声。
岳轻被他突然的出声吓了一跳,从自己的思绪里抽离。
“怎么我生出了不符合你希望的情绪,所以,你不满意了”岳轻反唇相讥。
“呵呵,真是蠢货”白衣少年冷笑。
“岳无药,你这是恼羞成怒吗”岳轻弯了弯眼睛。
从三岁到六岁,再到九岁,岳轻早就习惯了那个时不时出现的小男孩儿,甚至于,在她母亲死后,她平日里开始和他交流。
他们现在的关系应该是朋友,岳轻甚至不顾他的意愿,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叫“无药”。
那个白衣少年虽然极不情愿,却也渐渐接受了这个奇怪的名字。
无药翻了个白眼,决定不再理会岳轻。
时间快到正午,岳轻做好饭,带着各种祭祀物品准备去祭拜秦婆婆。
随着时间的流逝,小镇上的人对她的态度越来越恶劣,既害怕,又嫌恶,那些年龄与她相近的孩子,偶尔也会拿着石头砸在她身上。
岳轻不想与那些人遇上,反正,秦婆婆总是不舍得责怪她,她可以迟到一会儿。
果然,那条通向墓地的小路上空无一人。
岳轻心情好了些,只是,还未到秦婆婆的墓前,岳轻就看到,那里隐隐约约跪着一个人。
岳轻有些好奇,也怕遇到小镇人,就躲着一旁。
过了一会儿,那个人出来了,岳轻看着那个人的脸,有些惊讶,那个人,是她的父亲,岳安。
岳轻愣了会儿神,岳安已经走远了。她从那里走出来,去到秦婆婆的墓前,跪下来,清理了一下秦婆婆的墓碑,将自己带来的各种祭品一一摆放好。
岳轻有些难过,也想不到自己要说些什么,这些苦难,只是她一个人的事情。
如果告诉了秦婆婆,她大概会担心吧。她不想让秦婆婆担心。
午时将过,岳轻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笑眯眯地说“秦婆婆,我走啦,我很好,你也要好好的”
但是她大概不知道,这是她最后一次光明正大地来到这里。当然,这是后话。
岳轻慢腾腾地走回了家,她一直都在坚持修习云漪留下的心法,她用那些黑色光点变出的东西越来越多。
她不知道这到底代表了什么,大概就是自己越来越厉害了吧她一边把玩着手指间用黑色光点幻化出的小刀,一边漫不经心地想着。
家里的刀都太钝了,完全不好用,自从她发现黑色光点幻化出的小刀远比真正的刀锋利,她每次干活都用的是自己幻化出的刀。
小刀上下抛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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