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皎与林香凝面面相觑,虽觉这太过于奇悬,却深知他医术奇绝,断无夸口之理,因齐齐的点了点头。
何皎道:“影哥身子虚弱,可否喂他饮些水呢?”
张小八摇头摆手的说道:“不必,喂了也没用,过一会,他得吐,喝水进食只会徒增他的烦恼。”
何皎听得奇怪,还要细问,忽见花涧影身子一阵剧烈的痉挛,张小八未料到这症状来得如此之快,急道:“快按住他,刚接的骨动不得,快!”
何皎闻言立即上去按住花涧影,张小八也跟上前一把侧过他的头。何皎距花涧影极近,洞内虽黑,却看得十分清爽,因被自己按着,花涧影身子挺动了两下,身子是没动,喉咙上下一动,一股又黑又腥的血却顺嘴呕了出来。
张小八极是迅捷的封了花涧影几处穴道,花涧影这才不动了。张小八搓着手来回踱步,一脸愁容的自言自语:“怎么说吐就吐了呢?这可麻烦了!”
林香凝急切的问道:“张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张小八道:“林姑娘不必过急,老疯婆子那一掌打的太重,我弟内脏受损,吐血淤血是很正常的。”
林香凝心思缜密,见张小八面有忧色,神色极不自然,知道还有隐情,又追问:“张先生是否还有难言之隐?”
张小八沉默良久,才道:“原本说来,敷上药后无论如何也要过了四个时辰才吐淤血,那时胸骨也长的差不多了,可花贤弟脏内受伤太重,所以刚敷上药,就把淤血勾了出来,可他胸骨才接好,最忌活动,万一错了位,就再也接不上了……所以他不能动,有血也得给我躺着吐!”
张小八最后一句说的斩钉截铁。
林香凝与何皎齐齐的注视着张小八,等他继续说下去。
张小八语中满是无奈:“不让他动,淤血自然吐不干净,如此一来,日后只怕要落下病根……”
何皎心念一动,盯着张小八道:“张先生乃医中圣手,必有回春之法,若先生不吝施手,只要是我们能做到的,必然不会亏待了你!”
张小八把头摇的拨浪鼓一般:“何公子哪里话,你家兄长亦是小八义弟,若我不竭尽全力,岂非连禽兽也不如!”
何皎见他言语如此诚恳,知道未有拿捏掺假的情形,顿感气馁,缓缓低下了头。
张小八微一沉吟又道:“我时才虽是擅作主张,但已权衡利弊,内伤可慢慢设法医治,却绝不能让他落下残疾!”
红雪莲果不负神草之名,张小八确不辱神医之号。
第一副药敷上少顷,花涧影已幽幽转醒,第二服药过后片刻,花涧影便可下地走动。众人大喜,不住的感谢张小八,花涧影亦连连称谢。
张小b1脸疲态,缓声说道:“贤弟不必客气,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说完转向何皎:“眼看着就到晌午,肚子饿得难受,何公子与我去寻些吃食,这里便有劳林姑娘了。”
香凝闻言顿时绯红了脸,羞答答的说道:“我也去!”张小八正色道:“林姑娘,花贤弟伤未痊愈,总需有人照看,女子心细,我与何皎去去就回,这没什么商量的。”
张小八语气无可辩驳,举步拉起何皎出了洞穴。
跳动的火光把不大的洞穴照得忽明忽暗,火焰的热烈,烤的人脸一阵灼热,没怀着羞涩也变得羞答答的。林香凝心不在焉的注视着闪烁的篝火,想到与爱人共处一室,想到他便在身旁,顿觉脸上一阵灼热,似被点了朱砂,她慌乱的向火堆凑了凑,来掩盖脸上的变化和心中的惴惴。
本以为片刻的相聚即成永别,心中千言万语再也无法诉说,而此时他就在眼前,林香凝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花涧影满腹心事,不经意的看向林香凝,见她满面香汗,坐立不安,禁不住脱口而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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