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点。
被干燥的空气撺掇起来的我,挠了挠汗津津的脑袋,迷迷糊糊的爬下床找水喝,几口凉水下肚,些许的凉意使我清醒了很多,转头看着四周,瘦子和胡子依然言而有信的奋战在各自的游戏中,光线微弱的宿舍里,只有他俩的头盔指示灯微弱的闪着荧光,我摇着头笑了笑这俩活宝,转头看向阿六,却发现他的床铺上已不见人影,只剩下凌乱的薄毯被掀开在一边。
嗯?
卫生间灯也没亮啊,阿六应该没在厕所,那这大半夜的跑哪去了?
好奇心一向浓重的我,轻轻放下杯子,蹑手蹑脚的蹭向门口,慢慢的用手指戳了一下宿舍门,虚掩着的门如我所料般轻微的晃动了一下。
“坏了!是不是赵部计那瘪犊子大半夜把阿六叫出去了!”
联想到睡前的事情,这样一个糟糕的念头在我的脑海中油然而生。
阿六是个冷静的人,真是这样的话,他肯定也不会想着把我们都惊动,而是会自己只身一人去对付赵部计。
我慢慢拉开宿舍门,探出个脑袋尖去观察楼道外的情况,出乎我意料的是,阿六的确在楼道,但是并不是被赵部计霸凌叫出去的,而是独自一人穿着简单的睡衣在楼道尽头的窗户边上看着窗外,亮眼的一簇烟头在他的手指间忽明忽暗。
因为动作声音比较细微,所以楼道的声控灯并没有被我惊醒,而一脸纳闷的我,就蹲在门边上,静静地看着阿六在那里独自品茗着孤独。
既然不是被赵部计叫出去“谈话”,那阿六这大半夜的跑到外面,也肯定是有什么心事。
“难道?他还对小玲老师举棋不定?”
一道灵光闪过我的脑洞,一盏邪魅的笑容定格在我的嘴角,既然这个事情如此的引人注目,那么,我在这里偷偷的观察一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呗!
“你这该死的温柔……”
正在我脑海中遐想着阿六与小玲老师各种爱恨情仇的场景时,远处阿六的手机铃声忽然想起,声控灯被骤然呼亮,忽然明亮的视野把我吓了一跳,赶紧抽回我的脑袋,结果还眼角重重的撞在了内墙的墙棱上,好在声音并不算大,阿六并没有发现藏在暗处静视的我,所以我捂着眼角,忍着疼痛的眼泪,依旧坚持不懈的侧着身子听着阿六的谈话。
“嗯,是的,刚刚郝叔电话里都交待我了……,嗯嗯……,我理解,嗯……好的,我理解……,是,……嗯,劳烦您在那边多费心了……,还请您放心,我这边一切都好……,嗯嗯,……行……好的……,好的……。”
阿六语气低沉,但是却满是尊敬之意,很平和的在回答电话另一头的各种说辞。
阿六如此平静且温和且太过拘谨与礼貌的语气,让我不由得思绪一转,想起开学那天的场景,酷阳当头,不断的抱怨着的我,满身大汗的拎着家里给带的大包小裹,跟在穿着便装的老姐身后憋着嘴走,老姐拿着把小扇子遮着太阳,边骂我懒猪,边刀子嘴豆腐心的帮我四处填着繁琐的手续,俩人脖子汗流的,在一帮“殷勤”的学生会学长们组成的志愿者的热心引路下,还算顺利的走完了入学流程。
到了宿舍楼门前,老姐贻笑大方的向可爱的后辈们道着谢,还买了冰镇的汽水送给他们当做谢礼,而我在她身后傻呵呵的尬笑着应和,边在心里恶狠狠的鄙视着这群看见美女就积极主动的前辈。
成功把我送到这里的老姐,因为工作事情要先行一步,而那帮好色之徒也簇拥着去欢送我老姐,只留下我独自一人扛着行李包裹,举步维艰的念叨着妈卖批,独自找到了宿舍。
而这帮混蛋也在后来的日子里慢慢明白了让我不爽的下场,有一些看上我老姐的富二代官二代,开学那天只顾着上赶着干活献殷勤了,以至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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