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细长的剑，在那雪中乱舞，卷碎了鹅毛绒羽，剑气却愈渐成型。

    手臂间隐约的胀痛，让他无法专心，只得停下半路的招式，将手中的长剑深深插进地面，握着那剑柄，吃力的半蹲着。

    身后声音沉吟道：“歇一歇，莫要强行忤逆，所谓压制，便要寻到它的门路，方才水到渠成。”

    他苦笑着，有些固执的坚持，但那疼痛却愈发深刻，白光也愈发暗淡，好似没了气息，逼迫他甩开手，握着手腕只是倒地哀嚎。

    剑脱了手，那疼痛便开始消退，他喘着气，跪在地上，有些狼狈。

    “我怎得连剑都握不紧，岂不是废物！”他厉声自责，不甘心的用那手臂锤砸着地面，胳膊上的铁链当啷作响。

    身后人走上前来，将披挂盖在他的背部，同时轻拍他的肩道：“孩子，为何苦于此番？寻那兄弟几人去，皆是利弊均衡，谁人又能完美？”

    “完美？呵呵……”他兀自重复了一次，夹带着无奈的笑。

    斩了无数妖孽，碎了无数宿敌，英名是留了，但剑术却开始止步。

    他抬头看着阴霾的天，雪花扑面，冰凉，宛如心情。

    但那冰凉却又让他打起了精神，他站起身，抖肩将那披挂还给身后，头也不回道：“莫管我了，我却偏偏不信这个邪。”

    说罢，雪花从平静又入了那狂舞，零星成了沫，被那风带走。

    “唉……”身后人手中捧着披挂，叹息着，“斩铁……，有何不好，一人斩铁断，万人爆伤涌，是好事……”

    但他终究是自言自语，未曾道与面前人，只是转身离去，没有回头。

    他继续在那旷野的雪天忤逆着自己的宿命，剑花如龙冲破，剑气如风凌冽，招式干净，身形利索。

    唯独唤出那剑诀，却无法以心掌控，偏要个手来握着，剑阵才能操使，若不管，剑诀丢尽剑意，只是消散。

    剑意将尽，他有些焦急，只是全心施展解数，但手臂又开始作怪，让他分心，让他痛苦。

    这次的他下了决心，豁出命也要忍住。

    他苦苦站立，努力控制着剑阵，手臂也淌出血来，滴了满地，红的刺眼。

    “咔擦……”

    剑阵碎了，与那雪花同做了灰尘，飘荡不见。

    他倒在地上，连嘴角都是血迹，雪地的冰凉他感觉不到，只是仰面朝天，呢喃着：“为什么？剑阵终究不能脱手？”

    “平剑如风，齐剑啸云，刹剑斩铁，万剑归宗。”

    这是师傅留下的话，师傅带着魔战肩独自斩了安图恩一魄，留了大功名，留了大智慧，却不眷恋浮尘，消失在了世间。

    他感觉眼角都有些湿润：“师傅，徒儿不孝，您留了手搓神剑，留了魔战神肩，我却只能替人斩铁，如同一个书童，带着剑神的英明，上那战场，像个笑话，丢了您的人。”

    师傅是大神通，一把太刀就曾杀遍危机四伏的天界，也曾独自力战那龙族。

    自己呢？

    只是一个大街上都要被人闲言碎语的败者。

    “你看，那就是剑神，一身神物，打仗却没有威力，只是用斩铁决给人增伤。”

    “那不是剑神么？来替我斩铁啊！斩了妖怪，顺带给你些多余材料做那奖赏，哈哈！！”

    他从不与人争辩，只是默默直视前方，从街上走过，去该去的地方。

    “……大哥……”

    一声轻唤惹回了他的思绪，他努力坐起来，逐渐大起来的雪花后，是一个暗紫的身影。

    他没有应答，只是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雪，让自己显得干净。

    “大哥，雪下大了，回去吧。”

    那身影走近，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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