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琴姐到暗室洗照片。陈放就把锅刷了。还把做饭的垃圾倒了。一切收拾停当,琴姐把照片洗好了,看着照片上的自己,确实够狼狈,被铐子勒伤的手臂露出鲜红的肉,琴姐的照相技术真好。
“你今晚到哪里去住?”琴姐问。
“我也不知道。”陈放说。
“这么说你今晚没有住的地方了?”
“应该是。”
“哎,我就帮人帮到底吧,今晚你住在这里吧,你住楼下,只有一张席子。”
“谢谢姐姐,就是睡着地上我也愿意。”
琴姐上了楼,以后儿拿来了一张席子,一个枕头,还有一个床单。“早点睡,明天早起,早点到县政府,要见最大的官。”琴姐说。
“好。”琴姐上了楼。陈放就在地下铺了席子,枕头和席子上有淡淡的香味。
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天蒙蒙亮,陈放觉得有人在踢自己,睁眼一看是琴姐。琴姐没有看自己,而是把脸扭向一边,说道:“该起来了,一会儿乡政府的人就要上班了,见到你会抓了你。”
陈放不知道琴姐为什么不面对自己,抬头一看,薄薄的被单盖在自己身上,胯下支起了一个小帐篷。男人们都知道,早起那里的反应。
陈放忙用被单捂住。
“洗洗脸,你走吧,把门关上就行了。”琴姐说完又上了楼。
潮湿的大道,两排高大的白杨,偶尔的卡车呼啸着从身边掠过。路上行人稀少。陈放将自行车骑骑的飞快。
到了县城已经八点多了,县政府不断不断有上班的人匆匆走过,陈放站在大门口,仔细地观察,院里停了一辆蓝色的桑塔纳轿车,应该就是县长坐的。
陈放不敢进院子,院门口有人看门,门口有一个牌子,写着信访接待办。陈放想起琴姐说的,要见最大的官,就没有进信访接待办。
一直等到了十点多,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小伙小跑着打开车门,发动了车子,后面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一个手里拿着茶杯,一手掂了一个公文包,拉开车门,把公文包和茶杯放了进去。
陈放知道,大官就要出来了。果然,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梳着大背头,白短袖衬衣,蓝色裤子,扛着将军肚从楼上下来。
还没有等将军肚上车,陈放就冲了上去,门口的人反应过来,上去就抓陈放,陈放嘴里说着:“我要告状,我要告状。”
将军肚并不理会陈放,拉住车门就要坐进去。陈放从兜里掏出照片,举起了喊道:“我有证据,我有证据。”
将军肚突然停了下来,指着陈放说:“啥证据,拿来。”
一旁的人松开了陈放,陈放把照片递了过去。
将军肚看着照片,眉头皱了起来,问道::“你是哪里人?”
“东拐村的。”
“哪个乡?”
“白庙乡的。”
“手上的伤怎么回事?”
“乡计生办的人给我打的。”陈放说道。
“那个谁?”将军肚指了指信访办门口,两个人颠颠的跑了过来。
“你两个把情况问问,要形成文字材料,下午三点我听汇报。通知白庙乡的乡长下午来见我,”
“这个小兄弟,我现在有一个紧急会,你把情况给他们两个说说。”将军肚和蔼可亲地说。然后,坐上车,一溜烟地走了。
陈放被叫进了屋里,一个中年男人说:“你这个小家伙胆大包天,刘县长的车也敢拦。来吧,有啥冤情说说。”
陈放就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说了,一边的一个青年人飞快的记录,然后让陈放按了指印。
天已经到了中午。中年男人说:“你先回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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