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水就好了。”陈放说。
陈放又倒了一些,递给刘英,说:“你也喝点。”
刘英看着陈放不知道接还是不接。
“接住吧,尝尝,你陈放哥倒的酒。”花婶说道。
陈放给自己倒了一些,其实他很少喝酒。端起碗说道:“我敬你们。”说着一饮而尽。辛辣和火热一下子直达腹腔,呛的陈放几乎留下了眼泪。
花婶和刘英也喝了一点点。
“吃点菜。放,不要急。”花婶说着,将一大块鸡蛋给陈放夹了过来。陈放不客气,狼吞虎咽的吃了。又往碗里倒了一些。
陈放的举动,花婶有点疑惑,不知道他今天是不是有什么话说,或者是为了退婚?
“婶,你也喝,刘英也要喝,我敬你们,这么多年,全靠你们的资助,我陈放才读了大学,”陈放说着,一仰脖子,又喝了。
吃了几口菜,陈放有点晕晕乎乎,借着酒力,陈放不停的劝花婶和刘英喝酒,两个人从来没有喝过酒,一会儿面色绯红,醉眼迷离。
花婶看出了陈放心里憋着事,就说道:“放,不要再喝了。”
“我,我,没事,花婶,你就让我喝,我想,想喝。”陈放语无伦次,端起面前的碗,喝了一大口,酒精的麻醉,已感觉不到辛辣,很是爽。想起近几日的遭遇,不觉眼泪夺眶而出,大滴的泪珠顺着脸颊一直滴到面前的小桌上。
花婶和刘英都吓坏了,不知道正在高兴的陈放为何突然这样。
“放,你可别这样,有啥心里话就给你说。”
见陈放不言语,一直的掉眼泪,花婶继续说道:“放,你是不是心里有人了,如果有人就说,你那该死的爹,临死说的话不算,就当放一个屁。本来我也不同意你和刘英定娃娃亲,你是我的干儿子,扯那些事情,是你爹临死发迷说的,不算数。啊,放,不要哭了。刘英在这里,现在就把婚约解除,你是公家干部,以后的前程大哩,不能让刘英拉你的后腿。你有学问,长的帅,乡长县长家的妞还不是挑着娶,听娘的话,不要哭了。”
听到这里,陈放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把头埋在胸前,“哇”地哭出声来,连日来的委屈与压抑,不满与无声的抗争,此刻得到彻底的释放。
陈放双肩抖动,一个男人的宣泄。,低沉而压抑,在这个很久没有男人的家里,像要穿透地层,与炙热的地火相连,爆发摧毁一切的能量。
花婶和刘英手足无措,不知道刚才还好好的陈放为何这样,花婶轻轻的拍打着陈放的后背,刘英木然的望着这个陌生又是传说中自己的男人。
好久,陈放静了下来,接过花婶递过来的湿毛巾,擦了擦脸,心绪平静了许多。说道:“婶,干娘。”陈放以前几乎没有叫过干娘。“我不是那样的人,我什么都不是,什么公家干部,我连职工都不是,我被下岗了,单位里大部分人都下岗了,三千八百元买断了工龄。我以后就是一个无业游民,屁都不是。”
陈放的话,花婶和刘英都有点愕然,花婶听了既愤懑有有点惊喜,如果陈放继续上班,他和刘英的婚事十有八九就要黄,现在陈放下岗了,那他和刘英的婚事就有了希望。
“下岗就下岗,咱还不稀罕干公家的事哩,干啥不能养家糊口。咱村里的年轻人到南方打工,都不少挣钱哩,你要不想外出打工,我把家里的这头狼猪还给你,赶狼猪也能挣钱,你爹不是赶了一辈子的狼猪,养了你们弟兄说着三个?放,想开点,刘英现在东面的村里给人家工厂里做箱包,一个月都能挣二百块哩,比公家上班都挣得多,别生气了不要伤了身子。啊,乖。”花婶劝慰道。
“嗯。”陈放应了一声。
一直呆呆看着这一切的刘英,此刻好像有了莫大的勇气,拿起面前的酒瓶,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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