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一不留神就开到了悬崖下,再没有见到。”
陈放又给老钱点了一支烟。“你转业回来一定安排了工作吧?”陈放问道。
“转业到了物资局,开大车。前年下岗了,就给人继续开车,不过是私人的车。”
一路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天色已暮,到了一段平坦的路,胡千龙醒来了。看了看天,就说道:“老钱,找地方吃饭,吃完饭让我开一段。”
“你行不行?”老钱不放心的问道。胡千龙年前花三千元钱买了一个驾驶证。想试试身手。
“放心吧,我在家里开过很多次了。你睡一会儿。”
“好,你慢一点。”
在路边简单的吃了饭。胡千龙和老钱换了位置,路上的车越来越少,胡千龙慢悠悠的开着,陈放本来已经疲惫,但胡千龙的技术实在不敢恭维,就越发的担心,更不敢睡觉。
胡千龙和老钱相互换着开车,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货车在一个小县城的城关镇棉花厂里停了下来。鬼火像一只在雨中的鸟一样在大门口蹲着。见到陈放他们,像一个幼儿园的小孩见到家长一样的兴奋的跑了过来。
“你们怎么才来呀?”鬼火问道。
“鬼火,你这家伙怎么跑到这个鬼地方?”胡千龙说道。
“胡大少,你以为钱就是那么好挣的?这个地方我来了好几次,今天才弄到货,你老爹还要少我一百元的信息费。”鬼火不高兴的说道。
“好了,你们赶快装货吧,我找地方去睡觉。”老钱把车钥匙交给胡千龙就一晃一晃的走了。
胡千龙把货车开到厂里。进来一群叽叽咕咕听不清方言的农民,货不多,刚好够一车。
要结账了,胡千龙惦着提包,要去财务室,这边陈放叫到:“千龙,你把车子挪一下。”胡千龙回来,看了看车子,就说道:“那么急干什么?”
“你不知道,这里的人野蛮,一会儿该叫加装车费了,赶快把车子挪一下,把帆布篷盖上,刹好车,一会趁天好,赶快走。”陈放说道
胡千龙迟疑了一下,看了看手里的提包,说道:“我先把账结了。”
“让鬼火去吧,他在这里熟悉,你还不放心他。”
胡千龙不很情愿的把钱交给鬼火。鬼火匆匆地去了棉花厂的办公楼。
这边,胡千龙笨拙的把货车挪了几次,才把车子摆正。陈放和胡千龙一起把货车盖好,又用粗麻绳把帆布篷绑好。
鬼火从办公楼里出来了,把瘪瘪的提包交给胡千龙说:“发票在包里你,剩余的钱都在里面,你点一下。”
“不点了,我能信不过你。”胡千龙说。“快上车吧。”
几个人上了车,在门口交了出货单,鬼火到前面的一个小旅店去找老钱。
老钱睡眼惺忪的过来了。“要不要先吃饭。”看看天就要晌午了,就说道。
“不要吃了,趁现在工商、公安都下班了,赶快赶路。”老钱说道。
四个人就又上了车,胡千龙坐在了副驾驶位置,鬼火和陈放在后面坐了。车子开出了一段时间。陈放禁不住用脚踹了一下鬼火,鬼火知道陈放的意思,就用手比划了一个刚流行的OK,陈放的心算放下了。
冬天天短,老钱一直开到天黑,到了一个县城的边上,就说:“吃饭。”
“这次不吃大米了?”陈放问道。
老钱知道陈放在奚落他,就说:“我老了,大米嚼不动,你们年轻,想吃大米自己找。”
匆匆吃了饭,汽车开到了山路,越往前路越不好走,来到时候是空车,这时候无论是上坡还是下坡都要小心翼翼。翻过了一座山,前面是一个地广人稀的地带。汽车灯劈开黑暗,照耀在远处黑黢黢的山峦,忽然前面坑洼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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