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安慰。”
“好好好。我只说最后一句,最后一句好吧?你要知道未来会越来越危险,你为什么不乘着国家能够保护他的时候让他真正能面对成长起来面对以后的各种危机呢?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刘友东看着吴莲那要拼命的架势,想着平时的你侬我侬跟假的似的,到底是宝贝儿子重要啊。
至于为什么夫妻两个总是合起伙来欺负刘语冰呢?
不是有句话说,生孩子不盘,不是白生的吗?甭管什么,盘他,多快乐啊。
但总有像今天这样的时候,哪能不担心呢。刘友东作为一个男人,只是不把担心露出表面,这不还有个吴莲需要安慰和劝说吗?
吴莲看着父子两在客厅里抵足畅谈,气不打一处来,合起伙来欺负我。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吴莲心里明白,这不光是儿子作为一个年轻男生的愿望,也是一种责任的承担,男人的成熟不就是承担吗?她怎么能永远限制着他呢?说不定这子心里正烦她呢?她也知道,只有儿子现在努力了,以后面对更大的危险的时候才能保护好自己。但想归想,心里到底是揪心的疼,她怕,她怕别人没有照顾好刘语冰,一不心,也许就她不敢想。
客厅。
“想好了吗?”
“想好了爸。”
“那就全力以赴地做好,保护好自己,别让你妈担心。”
“嗯。”
“你妈担心。怕你这宝贝疙瘩有个三长两短。”刘友东望着跟自己一般高的儿子,笑了笑,“但你妈啊,会答应的,她呢,只是要个过程。”
“我知道。”
“哈哈,这么沉重干什么。”刘友东挤眉弄眼起来。
“明明是你先沉重的好吗?还怪我。”
父子俩相视大笑。(要知道在家庭中要儿子和父亲大笑是很难的。)
吴莲听着外面的笑声,气得咬牙切齿,恨恨地拔开笔盖,飞快地签好了名字,往旁边一丢,朝外面大喊一声,“今天晚上你们自己做饭。我困了,我要睡觉。”说着就把头蒙在被子里了。
刘友东摇摇头,走进卧室,坐在床头,温柔地抚摸着被子。渐渐地被子有些抖动,轻微地哭腔传出。
其实,担心儿子安危是痛,比这更痛的是放手让他去面对这些。龙应台的《目送》不就诠释了这个命题吗?(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在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刘语冰等人在黄非鸿的监督下练着进阶版养身操,在他们前面的大屏幕上播放着宗师曾传奇打的养身操,其中蕴含着无穷的道韵,虽说隔着屏幕,一种自然却有力的感觉却清晰地传达了出来,尤其最后一式龙龟调息术,大开了他们的眼界。
只见视屏中的曾老先生就是简单地卧在了青石上,胸口起伏渐渐变弱变缓,起风了,曾传奇周围竟开始有一道道白色的气流聚集,围绕着他旋转,那气旋的规模越来越大,有一种凝结成实质的感觉,却又带着一股顺畅毫无滞涩意味,人渐渐隐没在白色的气流中,镜头突然拉远,只见四周林木,郁郁苍苍,都想着一个方向倾斜—-曾传奇。
“风行草偃,道洽化淳。”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
而刘语冰心中却难以平静,他觉得这就是值得追求一生的境界。视频之后又放过几次,每一次都会带给刘语冰他新的体会,练身操的进境神速。
不同于刘语冰,大家还记得张坨子曾经传道讲法吗?事后,何帅他们几个回去勤练不缀,希望早日能练至大成,动作骚点怎么了?有用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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