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历月的早晨,天气乍暖还寒。
福生躺在床上还没醒。欣兰起床时给他掖好的被子,蹬开了一个角,腿露在外面。也许是觉得被窝不够暖和,福生慵懒地扭动身子想把被裹到身上,半梦半醒之间,仿佛看到昨晚桌上酒杯里还有点酒,便端起来凑到嘴边来喝,又感到有点异味,便使劲睁眼来看,却看到欣兰用木条挑着自己昨晚脱的臭袜子,伸到鼻子前来熏自己。他一边急忙伸手打开,一边鼻子“吭-吭”的把吸进去的气味顶出来,又深吸一口气,调匀了呼吸。然后瞪着圆眼静静地看着欣兰,也不吭声。
看福生的样子,欣兰觉得好笑。二十多年的夫妻,福生什么样的人,欣兰给他号脉号的准准的。她知道自己要是绷不住,福生保不准就会得寸进尺。她不想这时候影响福生的工作,再者早饭早做好了,自己也还有事要和他商量,必须让他起床。打定主意,于是稳稳说道:“快起床吧,一会儿给你说点正事。”
“啥事?”福生不相信,以为欣兰骗他,并没有起的意思。
欣兰又催促道:“快起吧。早饭早做好了,一会儿都凉了。您还要上工地,别晚了。我真有事情给您说。”
福生看欣兰一本正经的说话样子,不像骗他,就也收起了嬉笑的心思,忙起床梳洗去了。
吃过早饭,福生把车推出来,擦擦座准备去工地。看欣兰还没有说事情,便忍不住地问道:“欣兰,有啥事,该说了吧”。
看着福生猴急表情,欣兰不慌不忙说道:“昨晚上咱们说陆东的婚事,害我一晚上也没睡好觉。我寻思着八十四眼井哪人多,我想去看看听听,看有人给咱孩子介绍对象没有,孩子也不了,是到谈对象时候了,要不咱也托托媒人。你看咋样?”
福生道:“这事关键得看孩子的态度,你看他有着急的样吗!他咋想的你得问问,他是准备自己找,还是要别人介绍。总得有个态度是不!?”
“你咋恁傻哩!自谈才流行几天,您看咱们街里咱们队,就再大点范围,咱们大队里有几对是自谈的?再说就是自谈,也就是孩子身边这些人,有几个女孩子,本村找本村的太少了。这是婚姻大事,这事再不着急,真怕把孩子耽搁了。”欣兰说道。
福生想想也是,儿子已经0了,在咱农村再不谈就晚了,他不找我们要再不帮着找,说不定将来还会落下儿子埋怨。真要给耽搁了儿子终身大事,以后就只有后悔的份了。
欣兰看看福生没接茬,就接着说道:“要不咱也找个媒人给咱孩子介绍介绍如何?”
“中啊。俗话说术业有专功。这媒情事还非得媒婆来说。”福生说道。
“长海婶子是咱村的有名的白鞋,保下的媒不计其数。要不我去长海婶子哪说说,让她给咱儿子保保媒,你觉得咋样?”欣兰问。
“中,这事说不定让长海婶子去还真行。如果要是还说万峰他表妹的话,她和万峰家住的近,准能递上话,有她两头说说保不准还真成事。”福生说道。
“哪这事就这样,我回头买点礼品去看看长海婶子,顺便把这事给她提提。”欣兰如释重负说道,仿佛事已经办成。
“行啊,”福生答应着,顿了顿又说道:“这事你回头还得给孩子说一下,看他咋想,别到最后弄成了皇帝不急太监急,赔了夫人又折兵。”
“嗯-嗯。”欣兰连声答应。
“哪我上工地走了。”福生道。
“嗯,路上慢点,干活悠着点,注意点安全。”欣兰关心地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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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东是个心劲强的孩子,由于推荐上的半工半农的农大毕业后不包分配,陆东毕业到家便听从老两口意见,师从同一个生产队的张木匠学起了木工手艺。儿子勤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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