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佟羡之在马四坟前遇到一个喜怒无常的高手王顺才,王顺才说话做事,全凭心意,更要毁了佟羡之的容貌。
佟羡之听闻老者要毁去自己的脸,大惊失色,道:“前辈,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故苦苦相逼?”
王顺才冷声道:“我不好过,天下人都别想好过,废话少说,出手吧!”
言罢轻轻闭上双眼,竟打算全然不看佟羡之的动作。
佟羡之心知此事恐怕不得善了,迫于无奈运起内功,刚想出手,又恐王顺才看不到自己招式,胜之不武,便道:“既是如此,晚辈斗胆讨教一二,前辈,晚辈这一拳可是冲你面门而去!”
说话间举起右臂,紧握成拳,毫无花哨拼尽全力一拳直打向王顺才面门。
王顺才还以为佟羡之要言语欺诈他,口中说的打面门,其实是要攻向其他部位,不料佟羡之拳上带风,还真是奔着自己正脸,心中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暗骂一声榆木脑袋,脑袋轻轻一歪,让过佟羡之右拳,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无坚不摧,你这拳头轻飘飘的,没吃饭吗?”
佟羡之见他面对自己一拳毫不在乎,轻而易举地就闪过了,也不敢托大,闭上嘴巴不再提醒,不待拳法招式用老,化拳为掌,对着王顺才颈间狠狠反手劈下。
王顺才眉间一皱,闪电般伸出一指,架在佟羡之掌锋,语气中带着欣喜,道:“拳掌变换随心,不被寻常招式套路拘泥,这招用得倒是不错。”
佟羡之根本没看清王顺才是怎么出手的,自己一掌也被轻松化解,自知自身武功与其相去甚远,不再图妄挣扎,收起架势,垂手而立,道:“晚辈远不是前辈对手,甘拜下风。”
王顺才睁开眼睛,见佟羡之认输,失望道:“还未拼死,便已认输,你师傅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佟羡之恐恩师受辱,大声道:“家师是顶天立地的汉子,不可胡说!”
王顺才道:“什么师傅教什么样的徒弟,你这么容易放弃,我看你师傅也是个怂包。”
佟羡之又听他言语对马浩然不敬,气急攻心,不顾自己认输话语,拳脚并起,招招不离对方要害。那王顺才毫不在意,双腿跟扎了根似的,要么侧身避过,要么就用一双肉掌挡下,不住摇头,道:“太慢了,太弱了。”
过了十几招,王顺才失了玩弄念头,伸手抓住佟羡之左掌,脚下生风,一拉一带,把佟羡之左臂反扭在背后。
佟羡之关节受制,又用右肘击向王顺才,王顺才又是一抓一扭,把右臂也擒住了。佟羡之双手手腕处只觉如同被铁钳箍住,剧痛难忍,可口中兀自不停骂道:“老匹夫,放开我,侮辱我师傅,我定要杀了你!”
王顺才对佟羡之骂声充耳不闻,破布般的嗓子厉声喝道:“臭小子!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师傅叫什么名字!你和马四又是什么关系!”
佟羡之破口大骂道:“老匹夫,要杀便杀,我要是说了一个字,便不是英雄好汉!”
王顺才见佟羡之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气急反笑,忽然贴近佟羡之耳边,幽幽地说道:“那我要是告诉你马四没死呢?”
王顺才的声音本就沙哑难听含含糊糊,现在又故意压低了嗓门,佟羡之差点没听清,但是还是听了个明白,心中惊疑不定,不知此人又在卖什么关子,道:“你……你说什么?”
王顺才嘎嘎怪笑一声,猛然松手,把佟羡之往前一推。
佟羡之毫无防备,向前扑将几步,险些摔倒。
王顺才背过身,眼睛瞥向佟羡之,道:“若想知道马四的下落,便跟着我来。”
说完也不管佟羡之怎么想,大步流星地离开了。佟羡之揉了揉手腕,正在迟疑间,发现王顺才步子又大又快,马上就快没了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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