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兄不能给你安排,你也是有名声在身,许些职本就可担任。可乡试在即,我昨晚在你走后,还写信去了知府那里举荐了你一番,这段时间你应该好好的温习功课,静待科考到来才是。”
韩羽一愣,他没有考虑过这方面。
眉头轻皱起,这事情眼前他说的也是这个道理,可是,韩羽不由得想起,自己今天做起饭的时候,发现厨房里已经没有了什么余粮,米缸里只有浅浅的一层,而昨天的钱他也是看了,那些不够他们这段时间的消耗,自己不能一而再的接受馈赠,难道还像记忆中一样,半饥半饱?
脑海里闪过女子一直都有点消瘦苍白的脸庞,心中一点点沉下去,
记忆中秋氏原本也是大家闺秀,她父母看自己时候,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以为出人头地不是难事,就把女儿嫁给了她,没想自己功名之路这么坎坷,
而秋氏嫁给自己后,从未抱怨,也没有让自己操心过,
而且昨晚,,他做饭时候才发现,灶里一点灰烬也没有,记忆中秋氏也没有做好饭后整理灶台的习惯,自己翻了翻,锅也是干干净净的,碗和自己记忆里位置一摸一样,也就是说,昨晚她根本没有吃饭,至于原因自己不想也知道。
沉默片刻,
韩羽突然起身,对着眼前有点惊鄂的丁乘鹤沉声道,
“我现在这里谢过丁兄的好意,可我昨日回家,丁兄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停顿了一下,不待眼前人发问,就接着说道,
“昨晚我离家前,向内人说可能会回来的晚一点,让她先吃可以不用等我,可丁兄知道吗?我回去后发现灶没有起过火,锅里没有半点油,碗筷位置都和我离家前一摸一样时,我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记得当年内人嫁于我时,我向她父母保证,让她可以荣华富贵,华锦一生,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困于功名,家道愈发低落,到现几年,家里粮食都是不够,可丁兄知道吗?我虽然吃不太饱,可每顿还是有的,身形也是未见消瘦,内人有时却在我吃饭时回避起,做着其他的事情,问起她,她就说自己做饭时吃了一点,现在回想起,都有点对自己当时的木纳感觉可笑,可是即使这样,她也不曾对我起过半点抱怨”
“人活一世,我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也不想回去给她继续许诺未来如何,我只想当下尽自己所能,履我所诺,望丁兄知晓我心意。”
说罢就是长鞠一躬,不再起身,
这些话,不是叶生所说,而是韩羽所说。
这也是他所坚守的人生准则,
未来虚无缥缈,何人可期?诺言那么多,又有几人可以兑现,但是如果自己现在就有能力改变一点,却又无动于衷,那算什么男人?
场面一点点的凝固下去,丁乘鹤愣神的看着眼前长鞠不起的书生,瞳孔中却是有点恍惚,他很像曾经的一个人,
那人也是幼时歌词皆通,红极一时,直到后来遇到一位让他魂牵梦绕的姑娘,可命运弄人,造化莫测,最后他被人逼着在一路通天的前程与相伴一生的妻子间做个决断,而他只是犹豫了片刻,就带着姑娘走出了家门,
十年浮沉,至今仍是一个七品县令,
而那人叫做丁乘鹤。
良久,韩羽感觉自己身体已经有点僵直的时候了,对面终于传来咯吱一声椅子的声响,
随后笑声渐起,声音越来越大,直到屋子里都是略带解脱的大笑,
而韩羽做鞠的双手,被人轻轻的托起,
待他起身,就看见对面中年男人脸上挂着通达洒脱之笑,在韩羽略带紧张的眼神中失笑道,
“贤弟放心,这事为兄包在身上,今日你先回家,明早就直接来官衙上班即可。”
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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