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一个月,韩羽一直都是在官衙与家里来回,晚上的时候有时候睡在衙门里,有时候回去就是挑灯夜战看书。
那苍老的声音也没有再响起,而这段时间,韩羽也是慢慢的熟悉了这个时代的一些不成文的规矩,
而从那次后,丁乘鹤对他似乎更加关照,好几次公家事情都允许韩羽依他的名义去做,让阻力凭空少了不少,韩羽也是投我以桃,报之以梨,凭借着现代人的思维帮丁乘鹤处理了相当多的政务,两人之间越发融洽。
如果说有什么不足估计就是韩羽现在每次回家都要面对秋氏愈发幽怨的眼神,
毕竟两人已经快一个多月都没有同床了。
而时间一晃,日子就已经来到乡试这天。
科举对于一些人来说就是悬挂于万丈深渊之上的一条钢丝,一头是荣华富贵,一头是潦倒一生,而挂着钢丝上的人从来没有回头路。
朱红的大门这次彻底打开,一年也没有打扮的如此整齐的衙役们尽力保持着威严的神情,可每个人的眼睛都带着点羡慕,能够跨进这道门槛的人再出来的时候,或许就是他们需要仰望的对象,需要低头称呼老爷的人了。
可不是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
进去时候,考试的每个人都带着一个篮子,里面装的是几个牌子,一般都是座位号一张,和出恭,入敬两牌,这是上厕所时需要用到的,至于座位号其实韩羽在丁乘鹤那里就知道了,考试的时候座位号一般都是先到先得,而九天的时间这么一个地方,万一来的晚,只有靠着厕所的号,那就悲剧了,
说到这,丁乘鹤还给他说了一个有趣的故事,说是和他一届的时候,有个江南的才子,十分的有名气,八股文写的也很好,那一年的时候,大家都觉得他肯定能中举,没想那天来的晚,剩下的座位只有一个挨着厕所的,听后来那人的同乡说,那才子九天后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有了一股洗不掉的臭气,加上吃了几天被熏臭的干粮,出来后就一直吐,最后也是没有考上,后来这事情传出去就成了一个笑谈,大家也称那个座位号是个臭号。
到了地,韩羽先是仔细的选了一个阳光通风都不错的地方,毕竟要住九天。然后就把两摞发下来的砖头垫起来,撑起木板,卡在这号棚里,这号棚即使韩羽做好了心里准备可事到临头,也是叹了一口气,
真是太了,宽三尺,长四尺,换成现代单位就是宽大概一米,长大概1米,高倒是挺高,足足有两三米左右,
而卡在两堵墙上的木板就是这几天,韩羽写字的地方,吃的是自带的干粮,睡觉就蜷着腿靠墙睡。
等一切安定下来,大概已经1点,想到这韩羽就是一阵嘀咕,他还不知道有什么考试是11点入场的,感觉就像是主考官要睡懒觉,死活不起似的,
过了一会,周围渐渐安静,所有人都静静的等着,
韩羽这时候也莫名的有了点紧张,可能在他骨子里有着学生对于考试有种天然的畏惧,虽然这一个月他慢慢的整理好了记忆里的碎片,也看了不少历年真题,现在如果谈起那些晦涩难懂的文言文,估计放现代应该也算一个专家吧,可到了这决定叶生一辈子的前程,决定自己推断正不正确,自己能不能回家的考试,到来的时候,韩羽还是有点不安,
而这一切的紧张一直到那一张白纸发下来。
打开试题的那刻,韩羽慢慢的平复好心情,反正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无所谓成败了,抓紧写完就是。
毕竟自己当年也是靠着一颗骰子做英语的男人。
摸着有点泛黄的试题,第一场考的是史论,
这一场,一般都是看考生对历史事件的评价,这点不难,这一个多月。韩羽也是在丁乘鹤的帮助下,看了很多的历届答题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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