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源于酒精的缘故吧,格拉赫只是觉得自己现在脑子一片昏沉,眼前那些觥筹交错的士兵在视线当中逐渐扭曲成为一团团不规则的无法名状的光团,那些说笑声在自己听来变得异常的粗大或者尖细,刺得人脑袋又是阵阵的生疼。
但是于此同时格拉赫又觉的自己的精神从未这么清醒过,仿佛是凭空生出一条瀑布将头脑当中的那些垃圾和杂念全都冲刷走了一般,甚至都还能想起自己年幼时母亲右眼角边的那一颗泪痣。
然而与精神上的亢奋截然不同的就是躯壳的那种迟缓,明明已经意识到自己喝醉了,可是无论在脑中怎么想,拿着酒杯的那只手还是不断在往嘴中灌着酒水,仿佛就是一朵客居在旁人身体当中的游魂罢了。
虽然隐约的还能感知到自己的嘴唇似乎在上下翻动,像是在说些什么,不过那都像是即将进入睡梦时耳边不知名的低声细语一般微不可知。
看着周围的兄弟们仿佛都像是没有察觉到自己说了什么,继续沉浸在胜利的喜悦当中,格拉赫甚至都产生了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刚才都已经死在战斗当中,现在不过是以灵魂的形式在见到众人的最后一面罢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天父可真是待自己颇为仁慈,不过像是自己这种满身罪孽,又则能上得了天堂呢,大约是要被直接打入炼狱当中享受那无尽的灼烧吧。
见众人对自己的言语没有任何的反应,不过那口中岁念述的声音在格拉赫的听觉当中逐渐由模糊变得清晰,不过那到底是什么?
“我们的那个大团长根本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在那只拿着酒杯的手臂砸到桌子上之后,一阵冰冷而又真实的感官在格拉赫的头脑中显现,在一阵让人头晕目眩的的蜂鸣声平息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剧烈的呕吐感,不过从手臂上轻微的疼痛感来看。
自己大概是从那种奇怪而又诡异的状态当中清醒了过来。
但是在脑中逐渐意识到自己刚从从嘴中说出的话到底是什么含义之后,紧张和恐惧在哪一瞬间就让格拉赫的四肢都开始微微颤抖。
即使是想回过头去确认那一番话到底有没有被她听到,去发现身体早已经沉重的就像攀附了几百头小鬼一样,丝毫动弹不得,不过头脑中的思绪却是没有任何的停滞。
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若是依偎在他的父母身边索要好看的裙子,顶多也就能说这么女孩实在是有些依赖父母,如果她已经情窦初开,见到自己的心上人就脸红不已,这种每个人都会有过青涩的记忆实在是令人久久难以忘怀。
但是如果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能够挥舞着达到他下巴长的双手剑,并且还以一种令自己都有些惊叹的技巧面不改色的将袭来的活尸斩杀殆尽,那又该怎么说呢,难道要说他是瓦尔基里附体嘛。
如果说她的那一身的技艺尚且还能用天才来糊弄过去,可是她那极具煽动力的演讲呢,就将是魔鬼在她口中操纵着舌头帮她说话一般,如果在当时有一个人从狂热的气氛当中清醒过来,就会发现自己周围的人群仿佛是连接成为一个整体,那种排斥和异化感大概是所有人都终身难忘的。
心就仿佛的钢铁铸就的一般,从来不会露出任何柔软或者是让人感到放松的情绪,不论何时自己能从她脸上看到的只有那种令人感受不到任何善意的微笑。
在骑士团走入罗马城之前,她的大团长之位不过是一个象征罢了,当时就连格拉赫自己还在想着,若是她有一天被其他骑士当中的某一位给推翻,自己真的能对那个看起来娇小而又蕴含着魅力的少女下得去手么。
不过谁又能够想到呢,在暗中积蓄其力量的她面临即将到来的叛乱将至之时,所做出的选择就是亲自上阵将其尽数歼灭,弗雷斯科的死给所有人都提了个醒,那个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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