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长水跳下舟,玉飘香心中虽有疑问,但他艺高人胆大,也随即跟着上了舟。只见韩长水与那艄公耳语几句,舟便剪开波浪向江心荡漾而去。
玉飘香声问:“韩先生要将我带到哪里去?”
韩长水咯咯地笑了:“你看见远处水面上挂起一串串灯彩的那条大船么?不瞒玉将军,那是一条花船——纸醉金迷地,海上温柔乡。”
玉飘香远眺,果见一条大船,披灯挂彩,十分华丽。
未几,舟靠了那花船尾舷,三人移身跳上花船,迎面便见到一个珠光宝气的胖妇人,上前施礼:“韩相公见礼了,什么风吹到这里,帆都不挂一片,不叫老娘先知道个信儿,临时抱佛脚,茶水都来不及备哩。”又见韩长水带了个客人来,心中十分欢喜,忙将二人引入里舱,吩咐侍女上茶食果品。
韩长水问:“喻武来过没有?”
老鸨答道:“他没来。不知又去哪里厮混了。别管他了,来,今日老娘怎可败你们的兴。”说着一拍手,一个獐头鼠目的二领进来两位花枝招展的姑娘。粉白膏朱,浓妆艳抹,满头的珠翠在灯彩下显得十分夺目。
老鸨惊问:“那玉呢?她为什么没来应酬?”
二答道:“就来了,还在换衣裳哩。一边还抽抽噎噎不停。”
正说话间又走进一个年轻姑娘,面目姣好,只是乌云不整,面带啼痕,并没抹粉涂脂。
老鸨怒叱:“你这个不中抬举的蹄子!装你娘的幌子,委屈你了?和谁呕气?韩大相公老大脸面,哪一番亏了你的钱银数?还做张寡妇脸,不理睬人。”
那女子不答言,走来韩长水面前纳个万福,低了头坐旁边再不作声。
韩长水笑了笑,说道:“玉姐,今夜你侍候这位相公,正经是个年轻军官,远比我韩某人解意怜人哩。”说着自己拉了一个姑娘走了。
玉飘香见玉仍哭丧着脸,正待找话题去安慰她。那鸨母一阵风跟进来,又骂:“你这没廉耻的行货,倒还来装正经,日日好酒好肉供着你,越发把你惯出脾气来了。”
玉飘香道:“太太息怒,玉姑娘并无过错。再说,我倒是正喜欢她这模样儿哩。”
鸨母气很恨地出了去,又回头道,“你再不打起精神笑脸来,仔细我扒了你的皮。”
半晌,二又进舱里报道:“相公,月亮正中天,上船头去赏玩一会吧。”
玉飘香问玉愿意上船去赏月否,玉道。“奴家身子不适,不去看了,你自个儿去看吧。”一玉飘香也不勉强,便自个出来后舱,爬木梯上了船面。果见韩长水和一位姐早已在船头了,——但见中天一轮皓月,浑圆如玉盘,挂在碧色穹幕上,清晖流荡,万里婵娟。
玉飘香举头望青天明月,正在忘乎所以之时,忽听得远远有呜咽之声,似从水面上飘来,断断续续,启人伤怀。
韩长水惊道;“听起来象是玉的声音。”
玉飘香猛悟,急回头跳下木梯,直趋后舱。
奋力推开后舱门,见玉被双手捆了,一个黑大汉正凶狠地用藤条抽她。她哭得几乎晕厥过去,发出一声声低微的呻吟。
玉飘香大怒,冲进去一脚就将那黑大汉踢翻在地,再加一脚,把那黑大汉凌空踢起,如一条鱼一样扑通一声掉入水里,那黑大汉在水里连呛了几口水,在水里一阵扑腾,口喊“救命”。
鸨母赶到后舱,后面跟定四五条大汉。见此情状,不由大怒,叫道。“来人,捉了这个捣乱之人。”
玉飘香如山岳般站立当地,亮出御赐金牌,厉声喝道:“御封南方大将军玉飘香奉旨查案,谁敢阻拦,立斩不饶。”
那老鸨听得是江湖闻名的南方大将军玉飘香驾到,顿时吓得浑身一哆嗦,忙堆起一脸干笑,上前向玉飘香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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