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细细的看了起来…
两盏茶后,院子里传来了气急败坏的脚步声。
安氏把信仔细的展平,放回了抽屉中。
刚端起茶碗,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先冲了进来。
采桑和采榆虚虚的把人拦着。
“安…夫人!你,你这大半夜的是什么意思!”
尖锐的声音,带着不可抑制的颤抖。是吓的,还是气的!
安氏淡淡的瞥过去。
余若烟,余姨娘。
人如其名,身段如柳,媚眼如烟。五年前,陈威龙从江南带回来的。
她那个九品芝麻官的父亲也因此变成了正七品的知县。
这哄人的媚人的手段肯定是不差的,可惜现在这副模样…
余姨娘看到安氏眼中的讥讽和嘲笑,心口剧烈的起伏了几下。
她知道自己狼狈至极。
当时她正在用秘密的方子泡澡,一群丫鬟婆子就突然间的冲了进来,几下子便把她屋里的人都给捆成了粽子堵上了嘴,一语不吭的拖走了。
她都愣住了。回过神来想尖叫,想大喊,可是带头的那个婆子手里正攥着一块黑乎乎的布,满是期待的看着她。
她敢肯定,她是在等着自己尖叫,要把那恶心的东西也塞进自己的嘴巴里…
她只好把那声音艰难的咽回了肚子里,压着滔天的火气,问要干什么。
那老虔婆只是淡淡的说了句,
“奉命行事”。
她胡乱的穿了衣裳就来了碧落居。
路上都歇了灯,那个老虔婆提着灯笼在前面走的健步如飞,她又气又急又害怕,又没有人扶着,跌跌撞撞摔了好几跤…
脏乱的衣服,乱糟糟的头发…
顺着安氏的目光看去,八宝阁的屏扇上的菱镜里是个疯子似的女人。
她气的眼圈都红了起来。
“夫人,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安氏莫名的就懂了她潜在的意思。
“那些人都是父亲送来与我作伴的,卖身契也不在夫人手上。夫人这样捆了他们是要卖了还是打发了都是不合规矩的吧!”
安氏听到她的话,不禁笑的前仰后合。
“呵呵呵…”
在余姨娘的愣愣的目光中,安氏忍不住摇了摇头。忍不住了,
“余姨娘今年也有二十三了吧!可不是三岁!这些好笑的话以后就不要拿出来说了,太丢人!别说余以良给你的这些个奴才下人,就是你,”
安氏上下的扫了她一圈,嘴角噙着让她发冷的淡笑,
“就是你余若烟,只要我想,捆了打发了还是卖了,都不是事!知-道-么!”
最后几个字,她说的慢吞吞,却有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和凌厉。完完全全的彻底的轻视和傲慢。
自她入府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安氏这样霸气狠厉的样子,不由的退后了两步。
一双眸子睁得大大的。
“不,不是这样的…”
她不愿意相信,她,她也是官家女!虽然是做妾的,但也不能随便就给…
可是一想到安氏的身份,她就心惊了起来。慌乱到不行,像筛子似的抖着身子,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尖叫起来,
“将军,对,还有将军,将军他是不会同意的!”
将军很喜欢她的,肯定不会同意夫人把她卖了的…
安氏看她那副受惊不小的模样,又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心中一半是好笑,一半是漠然。
世间最不可信的,就是男人嘴里的喜欢。
看看后面来的七八个女子,都是一副惊恐未定的模样,带着几丝狼狈。却又有隐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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