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岔了道儿,白虎风九歌只管往上跑,只管大致的方向不错,可这一路奔驰是离宁王两人越来越远。因此此时连头都懒得抬,任由白虎一路疾驰。
白虎本就是虎中异类,兽王之王,这刚得了“威风”名字的白虎凤九歌,更是与众不同,竟然能人语。得亏荆楚穿越以来已经多有锻炼,才没被吓傻。还说人话的白虎,不是成了精是什么?
白虎得知这万仞山会不断坍塌之后,更是一路狂奔,半步不停。跑了好几个时辰竟也不见疲惫。刚上路的时候荆楚还担心他驮着自己太累,让他稍稍休息一下。可他却说,刚刚吃了那头黑熊,浑身都是力气,跑他个三天三夜都没问题。荆楚听了还不太相信,以为他是在吹嘘,可这一路下来这白虎没有休息过一次,就连速度也没见慢下来,就是有点颠簸,风有点大。
这让荆楚想起了前世的两脚驴,不由感叹道,这就是肉身摩托啊!所以人不光不能和人比,也不能和这些严重违背常识的生物比,要不然都能气死人。不过坐了好几个小时的两脚驴,感觉怎一个爽字了得,脸都要瘫了。
但多赖白虎凤九歌远超凡人的速度,荆楚才能一路超越众多考生。当凤九歌驮着荆楚跃上山顶的平台时,平台上竟空无一人。
荆楚翻身下地。他身体一动,胸腹部就传来一阵阵疼痛,撕心裂肺一般,无奈顺势坐了下来。
凤九歌在他身边懒洋洋地趴下,道:“这就是终点了吧?”
“大概是了。我们先休息一下。天上就差最后一颗红星还没出现了,马上就能结束了。”荆楚道。
约莫半个时辰后,山顶上陆陆续续来了人。看到这一人一虎的奇异组合都远远避开,大概是被路上遭遇的凶禽猛兽吓破了胆了。
不多时,宁采臣和王六郎也上了山顶。两人在平台上扫了一圈,发现这不过二三十丈的平台上竟然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三拨,一边是成群的七八十个考生,一边是一个青色剑服的中年人。剑服中年方脸浓眉,神情冷峻,一身衣物竟然纤尘不然,在一群脏兮兮的考生中鹤立鸡群。宁采臣见他面貌刚强,穿着打扮又与与平时所见的士子大不相同,就起了结交的心思。看看到另一边与猛虎栖息在一处的荆楚,心中喜悦,快步走上前去,暂时将刚刚的打算抛诸脑后了。
“荆兄,见你安然无恙,宁某真是……真是喜不自胜啊。”宁采臣欣喜地走近荆楚,连拍了好几下他的手臂、
荆楚疼得一龇牙,“宁兄别拍了,再拍你就该泪如雨下了。”
宁采臣也发现了荆楚身上有伤,尴尬地赔笑了几声,“荆兄你可是受伤了?”
“没有大碍,不妨事。”荆楚道,又看到边上离了七八步站定的王六郎,笑道“王六郎兄弟是吧?你还是过来吧,这么点的距离,九歌要吃你,眨眼的事情而已。”
白虎听了十分受用,得意地用喉腔呜呜了一声。王六郎闻言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色,但还是慢慢走了过来。
到了荆楚身前,王六郎拱手行礼道:“王六郎见过荆兄,荆兄救命之恩不敢或忘。来世定当结草衔环以报。”
荆楚倚靠在白虎身上,懒洋洋地道:“我们救你也是为了自保。区区小事你不必往心里去。”
宁采臣也在旁边坐下,不过不敢靠在白虎身上,笑着说,“六郎,我没说错吧。荆兄年纪虽小,这襟怀却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王六郎点头称是,也在一旁席地坐下,但仍旧下意识选了个离白虎远一些的地方。
荆楚听了刚刚王六郎的话,有些奇怪,“我也随宁兄称你一句六郎吧。六郎,我听你说来世,莫非你不是生人吗?”
王六郎苦笑道:“荆兄真是明察秋毫啊。我的确不是凡人,而是水鬼。”
荆楚一听来了兴趣,“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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