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绷紧的脸再也绷不住了,整张脸都在抽动,随即蔓延到肩膀。
霍韵鲤看着整个上半身都在颤抖的二师傅,不由的向后退了两步。
不会是气傻了吧?
霍韵鲤想了想很有这个可能,二师傅年纪已经不小了,听说都一百多岁了,虽然驻颜有术外表看不出什么,但也是个样子货,看着都弱不禁风的,说不定哪天就一命呜呼。
他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应该对二师傅好一点,毕竟年纪大了,尊老爱幼还是要得。
霍韵鲤不知道他的心里话在心湖中泛起层层涟漪,被道袍老者听的是一清二楚。
此时心情暂时压制下来的老人转身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说道:“小鲤儿想不想学武功啊,飞檐走壁,腾云驾雾,一剑分海,崩拳开山。”
霍韵鲤有些吃惊,随后便是狂喜。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一向不主张他学武的二师傅会主动问他,但机不可失啊。
他连忙狂点脑袋,生怕有一丝迟疑,二师傅便改变注意。
见到霍韵鲤同意,道袍老者嘴角的笑容越发的灿烂。
此时正在院中藤椅上假寐的徐长卿像是听到什么,一双眼睛陡然睁大,上半身突然坐了起来,双眼向湖亭观方向望去,五指飞快掐动。
等到五指停止动作,徐长卿紧绷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恢复之前的慵懒。
默默躺在藤椅上,手中折扇轻轻回荡。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管不了,管不了啊。”
此时的霍韵鲤激动不已,他本是武将门庭出身,自小便想着有一天可以披甲上战场厮杀,后来霍将军死后,他更是希望能有朝一日率领大军将他的仇人全部杀光。
可是现实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徐师安排他进了国子监读书,高居礼部尚书的大伯也同样希望他读书,只有二师傅不让他读书,但也从不教他武功。
他也曾偷偷让府中教头教他武功,但被发现后,徐长卿当着他的面将那名教头的四肢生生用马匹扯断。
从那之后他便在也没有说过要学武的话,一次也没有说过。
徐师总是说:“还不是时候……,时机还没有成熟……,现在的蛰伏,只是为了以后可以一飞冲天……”等等。
他有时候也在想到底什么时候才是真正的时候,才是时机成熟。
至于一飞冲天,他已经不指望了。
难道时机已经成熟?
就在霍韵鲤胡思乱想之际,得到肯定答复的道袍老者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五指如勾,猛的抓向霍韵鲤。
霍韵鲤本能的察觉有些不妙,还未等他开口,身形便猛然向老者手掌飞去。
老者抓住霍韵鲤疯狂挥舞的手臂,随手一抖。
霍韵鲤只感到一股酥麻感顺着手臂向身体蔓延,随后便是身体一轻,天旋地转的重重摔在地上。
又是一阵酥麻感传来,一股晦暗的拨动从他的后背冒出,率先与地面亲密接触,让他不至于受伤。
满头飞舞的灰尘间,一道好似天边飘渺的声音响起。
“要想练武,就要先学会挨打,来,小鲤儿,我们继续。”
还没等霍韵鲤开口拒绝,身体忽然又是一轻。
熟悉的失重感再次出现,后背又是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就这样霍韵鲤被道袍老者拎着手臂高高甩起,在重重砸下,一连十多下之后,大地依然出现一个半米的深坑。
道道粗重,细碎的裂痕遍布坑底,向四周不断蔓延,一直有七八米长。
“小鲤儿感觉怎么样,过不过瘾?”
此时的霍韵鲤已经没有办法开口说话了,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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