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永远记住这幅尊荣,烙印下每一个细节,然后在午夜梦回中无数次的惊醒。
赶车“人”估计也是没有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唐突之举,愣神之后,慌乱的赶着马车落荒而去,只留下咯吱咯吱的轱辘声和马儿不堪负重的吭哧。
“我……你……”胆大包天的朱含嫣,此时的声音都带着哭腔,嘴唇哆嗦的嗫嚅了半天,最后高分贝的尖叫一声,“妈呀~”
扔了自行车,撒腿就跑,那速度,估计都可以打破警专百米跑的记录了……
也该她命好,慌不择路仅凭意识的狂奔,倒是没走错了路。当她上气不接下气的敲开自家门的时候,那副形象,都把开门的妹妹朱凝翠吓了一大跳。
此时已是晚上十一点多,朱含嫣的父母早已睡下,闻听小女儿的惊叫声,老两口也是倒屐迎出。几番安抚、追问,朱含嫣才断断续续的说出了夜路惊魂的原委。
获知女儿并非遭遇歹人,副县长朱维真和老伴都是长出了一口气。
“嗨~你这丫头,这么大了还毛躁?”朱维真稍有不悦的低声指责道,“朗朗乾坤的,哪有啥鬼怪?估计是夜黑,你没看清楚。加上村里人,不修边幅惯了,眉毛胡子多些又有啥可奇怪的?
作为无神论者的朱维真,对女儿这番“怪力乱神“当然不信。曾经上山下乡当知青的时候,他就曾亲眼见过因躲避”运动“逃到老林子里几年的人,蓬头垢面、胡子拉碴,若是在神农架,估计都会被当成野人啦。
经过母亲和妹妹的安抚,以及父亲的“当头棒喝“,朱含嫣对于自己的判断也是有所怀疑。不过,那副印象,却怎么也挥之不去。当年上学的时候,她也经常看些民间故事类的话本小说,对于黄鼬仙儿的传闻自然不陌生。据说,黄仙儿们最喜欢扮作人样儿,要么是撺掇婆媳之间打架、要么是捉弄下调皮的孩童,倒是从没听说过半夜赶车拉货的例子。
“嫣儿,你不好好在所里呆着,大半夜的跑回来干啥?”朱维真问道,“一个女娃家的,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朱含嫣这时才想起正题,一五一十的说起唐兮的事情。
听罢女儿的讲述,朱维真沉吟片刻,询问道:“程小山我倒是之前听你提及过,这人文化程度不高,倒颇有点草莽江湖的秉性,况且还处在升迁的风口浪尖,按说应该不会做事这么孟浪啊?这次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呢?莫非有什么隐情?”
要么说姜还是老的辣,朱维真一下子问到了个中关键。
“嗨,还不是因为小唐兮他们得罪了程小山的舅舅?那一家子就是十里八村的土霸王,仗着儿孙多,谁也不敢跟他们闹事儿。据所里其他同事说,程小山能有今天的光景,他亲娘舅家可是没少出力。好多他不方便出面解决的腌臜事情,都是他舅和表兄弟们给摆平的……”朱含嫣赌气的回答道,“这次好像是小唐兮他爹把那一家子修理得挺惨。从没吃过这么大亏的一伙人,打又打不过,只好狐假虎威的推到程小山这边来了呗。”
“岂有此理!”朱维真主管文化教育多年,惯来都是眼中不揉沙子的性格,听了这事儿,当然怒气上涌,“真是世风日下啊,裙带关系都拉到司法警察口了?要是一乡派出所的副所长都这样的没有原则,可想而知其他人会怎样?”
深知老爹性格的朱含嫣,早就料到他听闻这事儿后的反应,自然打铁趁热的说什么唐兮如何如何的可怜、如此小的年纪被“连带拘留”会有多么大的后遗症等等。
“胡闹!朋比为奸!!”朱维真怒声道,“长此下去,警察形象尽毁啊……是可忍孰不可忍?”说完,抄起客厅的电话就要打。
“哎哎哎~老朱,这么晚了你给谁打电话?”朱含嫣的母亲岳青按住电话问道
“当然是主管司法警务的田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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