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7章 狐狸(第1/2页)  秘宝堂异闻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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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内落针可闻。

    圆桌上,梨花酥式样精巧,桂花糕模样俊俏,叶果丸子玲珑可爱。盘碟后面,它们的主人毫无悔意地眨着一双鹿眼,也故作乖巧,妄图混迹于其中。

    戚策琰歪头瞅着和期,感到十分迷惑:五年来,虽说这狐狸的胆量是愈发地大了,但以往她也只是在惹他恼火的底线上溜冰而已。可这次,她不知道是哪根弦搭错了,不但搞了根木棍时不时地戳一下,甚至还在那根线上面撒欢蹦跳,好像是想看这条线能被压到多低、弹力是否够大、能将她弹起多高。

    或许这人是真想上天吧。戚策琰垂眸。

    和期那边也有自己的冤屈,说实话,她不理解戚策琰这火气出自何处:要是他想留着她帮忙,早在她提出“去集市转转”的时候,就应该一口咬死,绝不同意——允许她离开的是他,现在马后炮怪罪她的也是他……归根结底,这生气精就是心情不好,想找个人撒气罢了。和期得出了结论,慨叹自己被人当作了出气筒,开始自怜。

    “侯府和福神教并无瓜葛,最起码,明面上没关系。”戚策琰突然开口。

    和期昨日说的“祈灵术”他记在了心里。李胥和富子骁来耒阳为得是到福神庙求子,要是侯府搞得那一套邪术也是为了得男,这两者的关系很容易叫人怀疑。不过,他同庙主又是套近乎又是谈笑风生,最终还是看到了香客单子,可不论是还带着墨香的新迹,还是发黄变脆的旧书页,那些数额巨大的香火钱后面,完全寻不见同忠勇侯府相关的名字。

    为了预防万一,他离开大殿时还特意拉了几个香客打听,但那些人都说拜福神就是拜神、捐香火钱,并无其他特别。

    如她所料,戚策琰果然将重心从她身上转移到了正事上。和期很欣慰,忙乘胜追击:“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先是转移话题,后是直切要害。和期虽然可恶,但论起抓他痛脚的能力,她要是论第二,第一名恐怕就要虚置了。

    戚策琰的表情严肃起来。

    来耒阳还不到两天,他俩做的事跑的路不少,也知道了不少东西:一开始是绕着“案子”,从李胥和富子骁案,揪出了耒阳知府渎职,又从他敢将西岭十几年的匪患压住不报一事,猜想后面可能又忠勇侯莫翟的势力。等到了侯府,事情拐向了一个诡异的方向,侯府的怪人怪事、万福楼二、福神庙、还有那个什么“贵子方”,竟基本都是绕着“求子”一事在转。

    线索看起来富足,叫人眼花缭乱,但细推敲下来,无一例外都是断头路——

    两个富商案他们在公堂上知道了个七七八八,已没有新东西;

    知府那边欺瞒匪患十几年不报、对李胥和富子骁的案情区别对待,嫌疑颇多,但他后面有侯府撑腰,知晓他们的身份后也一定会有所提防,他与和期无官无爵,凭着“忠毅侯”的招牌狐假虎威后,也再深挖不出什么;

    侯府那边,莫翟同西岭匪患泛滥有关的猜想,因为莫翟不在,无法查实,而他们在侯府的所见所闻,就更是犹如涉入深水,鬼影斑驳;

    至于福神庙、贵子方什么的……今天这一圈走逛下来,收获近乎于无。

    戚策琰有种直觉,西岭这些事情,诸如富商被杀案、侯府、还有“求子”……这桩桩件件,看似互不牵涉,自成风景,但底下却像几棵老树的根,彼此暗通款曲、纠缠交织在,亦或者是是趴在墙上密织如厚毯的藤蔓,扯一下,掉下来的却是一整片。但不得不承认,他与和期到现在还是无头苍蝇,在花丛中迷了路,仍没看见它们之间勾连的那个结点。

    所以,接下来该去哪儿呢?

    看戚策琰遁入三千,不再理会她,和期将心放回了肚子,却又渐渐觉得无趣了。她视线飘荡,落在桌上的蓝色布包上。“这就是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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