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卓厌,来到了一处墓地群。
明明无人指引,却又像跟随着某人,卓厌最终在一处墓碑前停下。
这是一处合葬墓,看来善良的村民们也不忍心让这一对苦命鸳鸯在九泉之下也不得相聚。
卓厌扑通一声跪倒在墓碑前,细心地清理着每一株杂草,就好像在一根根地拔掉母亲头上的白发。
“爹,娘,女儿不孝。”卓厌重重地将额头磕在石块上,久久不能抬起,其心中的内疚无法用语言形容。
要是她不到处乱跑该多好…
但她也只不过是到臭名昭著的县令家,偷取可以给娘亲补身子的药材…
“伯父伯母在上,此全为我叶昭之过,如您二位有任何怨言,请不要怪罪卓厌姐姐。”
身旁传来叶昭的声音,卓厌连忙抬起头,却是见到叶昭在自己身旁跪下,心中同样五味杂陈。
按理说,是因为叶昭,自己才会离开这里,去到陌生的新叶国。
也是因为他,双亲才会思念成疾,撒手人寰。
按理说自己应该恨他…
但是,卓厌却无法生起哪怕一丁点恨意…
卓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到曾经居住的小院的,只知道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摸索着点燃桌上的油灯,清理着那因长久无人居住而布满蛛网的房屋。
物还是,人已非故人…
“孩子,在吗?”刚坐下,便听到李婆婆在屋外传来的声音,开门一看,李婆婆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我估摸着,你们还没吃饭吧,给你们盛了点来。你要振作起来,父母没了还有李婆婆呢,别把自己身子拖垮了。”
…
利州城算是一座较为繁华之所,至少相较于其他地方来说。
此处在原叶国的疆域中,已经是极为接近北地金国的地所,早期便是有着无数行旅商队通行,与金国互通有无。
而现在叶国覆灭,此处与北地的交流便更加频繁。
利州城不比古阳村中,此处可谓是一天一个样。或许上月还是一片白地,此时便成了热闹的酒馆或茶楼。
聂瑾走在这有些熟悉的街道上,难以按耐心中的悸动。母亲身体一直不好,不知现在怎么样了。自己悄悄逃出去参军,也不知一向严厉的父亲会怎样责怪自己…
怀着有些忐忑不安的心,聂瑾抬头看了下店铺上的匾额:聂记钱庄。
长舒了一口气,聂瑾走了进去,没有理会上前搭讪的管事服饰男子,聂瑾径直朝着后院走去,而管事服饰男子见状,也觉得此人有些眼熟,便未过多阻拦。
“陈婆,你说的那位姑娘是不知是哪家女子?”
还未走进正堂,一道熟悉到骨髓的妇女声音传出来,聂瑾刚抬起的腿不知为何又放了下去。
“夫人请放心,姑娘绝对是正经家的小姐,与聂家也是门当户对。”妇人声音传出后不久,一道有些尖锐的声音传来,不过这道声音聂瑾并不熟悉,应该并非家人。
“夫人知道城西的张员外吗?”陈婆问道。
“张员外?是那个曾任工部侍郎的张公秉张员外吗?”
一道话语中有些威严的中年男子声音传出,这道声音聂瑾也非常熟悉,正是自己的父亲聂蔷。
“聂老爷说的一点不错,正是那位曾任工部侍郎的张公秉张员外,多年前,张员外便已致仕,来到这利州城中安家。”陈婆谄媚道,“以张员外的名声和实力,与您家可算得上门当户对了?”
“当然算了,张员外能够与我聂家成为亲家,可是我聂家的福气呢。”妇人听闻陈婆描述的女方背景,顿时有些喜上眉梢。
“张员外的为人,我也清楚一些,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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