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熟。
“这尊雕像是先皇请大秦国的雕刻大师专门雕刻的。”旁边有人低声说道。
仔细看来,长长的游行队伍又分成三个十分容易分辨的方阵。紧跟在神像后面的人衣着整洁而鲜艳,十之七八都是西域人的装扮,只有少数的汉服和传统的辽国服装混在其中,领头之人便是耶律隆绪,身后紧跟着三个人,一个是翰林曲黎堂,一个是室韦巫师赤尔泰,另一个并不是归十方,而是一个身穿华服,腰悬铁牌的官员。再往后是十几名身材健壮的亲随,也不见归十方的踪迹。和这个方阵间隔较远的第二方阵,这些人有个共同的特点:都牵着牛、马、羊等牲口,前日所见的那两个牧民也在其中。第三个方阵的人仅仅背负着薪柴,衣着和前面方阵相比也差了许多。
玉青石混入最后一个方阵,一对带着孩子的夫妻好奇的打量了他一会,便失去了兴趣。只有那孩子觉得有趣,偷偷的伸出手扯了扯玉青石的衣襟,被他父亲看到,伸出粗壮的手拉了过去。孩子毕竟还,被他父亲拉的趔趄,孩子的母亲看到了,愤愤的瞪了丈夫一眼。
队伍出了城门,先是绕城三周,然后回到城里,沿着最宽的那条大街,走到一处高台前停下。台上放了四个座位,耶律隆绪,曲黎堂,赤尔泰和腰悬铁牌的官员各自坐了。耶律隆绪带来的武士们手按钢刀,威风凛凛地分列两旁。台下人群鸦雀无声。铁牌官员看了眼耶律隆绪。耶律隆绪两眼望天,并没看到。铁牌官员用眼神询问曲黎堂,大典是否可以开始?曲黎堂明了其意,侧过身声对耶律隆绪道:“烦请请大王宣布大典开始。”
耶律隆绪这才反应过来,对那官员道:“大典开始吧。”
官员连忙起身走到台前,朗声道:“今年的融雪大典现在开始!”
在嘈杂声中,曲黎堂从怀中取出事先准备好的文章开始宣读。其大意就是感谢神灵的护佑,以及大篇幅的赞美。这篇长长的祭文,除了让玉青石觉得这个曲黎堂的文采不错外,就没有其他的作用了。曲黎堂终于念完祭文坐回了座位,对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来讲,这篇祭文显得过长了。腰悬铁牌的官员用眼光询问耶律隆绪,按惯例到了“简单说两句的时间”。显然耶律隆绪并没有这个打算,或许是因为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里。官员再次走上前来,大声宣布让众人献上祭品。
人群兴奋地骚动起来了。人们一一走到高台之前,把自己带来的祭品放好。祭品越来越多,都快和高台平齐了。当赤尔泰走上前的时候,人群鸦雀无声,静到能听见几百上千颗心怦怦直跳。庆典到了最激动人心的时刻,传说“哒咔满们”可以和天神沟通,所以每年都由他们来挑选今年神灵最喜爱的祭品。如果某人的祭品被选中的话,就意味着无比的荣耀和幸运。
人们伸长了脖子,等待着最后的结果。就在这时,人群中有人惊呼:“快看天上,那是什么。”在场的所有人一起向天上望去。只见天空之中,惊现七个巨大的漩涡。耶律隆绪激动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自言自语地说:“《先皇本纪》里记载的故事竟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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