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军的大军营地驻扎在洛阳城北三里外的邙山口关隘。

    今日，是犒军之日。

    正午十分，通往邙山的乡道上，一行十几人正推着十辆装满酒的货车，辛苦行进。

    “哈~”

    豹子大大打了一个哈欠。这一路上，他哈欠不断。

    “豹哥，昨晚上…嗯…和嫂子太卖力了吧？”手下狭促笑着，打趣。

    豹子心里正烦呢。

    也不知道倒了什么楣，从昨天起就不顺。

    先是家里婆娘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结结巴巴向他要钱，先说家里没钱买粮了，又说娘家母亲生病要用钱。豹子不耐烦推她一把，吆喝一句：“天天要钱，没有！”

    说着，豹子醉醺醺翻身上床，睡去。

    只听见婆娘低声哭个不停，豹子烦得很，闭眼喝一声：“还不来给我脱鞋！”

    模模糊糊，他感觉婆娘给他脱了鞋，又给他脱去外衣。

    她的动作忽然停下，质问道：“这是啥？你又去妓院啦？”

    豹子不耐烦睁开眼睛，只见媳妇手里拿着一条艳红丝巾，豹子模模糊糊想着，难道是他不小心把小艳红的手巾裹进衣裳里了？

    就算这样，也轮不到婆娘说话！

    豹子眼一瞪：“咋了，想翻天？”

    婆娘低声哭着，埋怨道：“家里没钱买米买菜，你不给钱。俺娘病重，你也说没钱。你倒是有钱去妓院……那小花子说的果然没错……”

    豹子恼了。这婆娘竟敢回嘴！趁着酒劲，豹子起身，将婆娘按在地上狠狠打了一顿。

    接着，他呼呼睡去。

    今早上天还没亮，就听见家门外一阵敲锣打嚓，不知是谁将他家院门踢得咣咣响。

    豹子被吵醒，怒气冲天出门看。一出门，恶臭滔天，门口被倾倒了一堆大粪。

    豹子捂着鼻子大骂：“哪个王八蛋干得！”

    四周早就没有人影了。

    豹子骂一通，喊道：“快出来打扫。”

    半天不见婆娘出来，豹子一撸袖子，怒气冲冲回屋去找。哪里都找不到媳妇的身影。原来媳妇连夜收拾好行李，等城门一开就出城回了娘家。

    豹子怒气没处撒，满院臭气熏天，他只好自己动手，清理起门前污秽。

    等他打扫干净，已经天光大亮。他是累得汗流浃背，浑身脏污。

    “快给我打水洗洗！”喊出一嗓子才想起来，婆娘跑了，豹子心中极呕，自己打水清洗干净。

    也没人做饭了，干脆出门去，到西关去喝焦丸子豆腐汤！

    豹子晃晃悠悠走到南关，往食摊上一坐，四周人立即跑了个干净。平日，他就经常来吃霸王饭，今日一身的气味更是叫人避恐不及。

    老板敢怒不敢言，这个恶霸，向来欺负人，今日就把所有客人都赶走了，这一日用度又怎么挣来！

    “还不快上汤！”豹子大喝。

    老板想起刚才那个小叫花说的话，一狠心，将原本要扔掉的剩豆腐舀进了碗中，又狠狠加了一大把调料，给豹子端上去。

    豹子吃饱了肚，就往飘香楼去。

    没走几步，就见路边围了一群人。

    他大喇喇将旁人推开，挤到最前去看。

    只见一个少年跪地给一个算命仙儿不住磕头。

    少年身旁停放着一张破席，里面卷着一具尸体，胸口位置流出大量血迹。

    “大仙救救俺兄弟！”

    算命仙儿掐指一算，说道：“你兄弟阳寿未尽，待我去阴司把他带回来！”

    几息之后，只见大仙紧闭双眼，大喝一声：“还不还他心来！”

    只见一条恶狗口叼着一颗鲜血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