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该如何对宫贞雨提起这件事。
回到镇上的我,在宫伯母的邀请下去了宫贞雨租住的房子。
我只是很普通地坐了一会,喝了宫伯母端过来的茶。她跟我说了许多宫贞雨以前的事情,又提及过一些关于她们母女俩的矛盾。从始至终,她都没有说过更多。
但……我还是多多少少猜到一些了。
她和母亲在我回来之前就已经碰过面。我不知晓她们说了什么,却发现回到家的时候,母亲出乎意料地没有责怪我。
若是以前的她,肯定已经气急败坏地让我“罚站”了吧。
结果,母亲只是将我叫到客厅,甚至随宫伯母去了她家。
让我回到宫贞雨身边这个不明所以的拜托,还有来到宫贞雨家后,宫伯母那始终苍白的脸色,在我离开镇子之后不久,从另一个人那边得到了答案。
我在沉默中看着面前平静的少女,突然有了猜测。
“你……其实都知道吧。”
算起来,从她跟我说起“私奔”的事情到现在,已经过了差不多一个月。
五月末的约定,六月初便毫无征兆地执行。这整趟旅行,从它的开始到第一次的结束,显得格外突兀。
——说不定,这也是宫贞雨“随性而为”的手笔?
无论我如何猜测,现在都到了必须揭晓答案的时候了。
“其实,在来的路上,你爸给我留言了。”
这是发生在我仍然坐在来时车上的事情。
彼时的我,不知该如何面对接下来将要一同走到终点的宫贞雨。背叛也好,和她之间那种若即若离、始终无法寸进的关系也好,都让我对接下来的路充满迷茫。
就在我被坐在身旁的青年叫醒,下了动车,准备前往公交车站的时候,突然收到了一条短讯。
我以为,这会是母亲或者父亲的催促、责骂讯息,却没想到它来自于我从未见过的另一个男人。
短信的内容不是责怪或是其它,那个男人只是重复了一遍和宫伯母非常相似的话。
“希望你能陪她走下去。”
但我却第一次发现,这句话有着另一重含义在内。
接下来的那句话,也印证了我的猜测。
“因为她——可能没办法陪贞雨走下去了。”
这一切的态度,随着真相摆在面前变得再明朗不过。
我深吸了口气,说道:
“一个月前,你跟我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并不是在开玩笑对吧。”
当时的我只以为宫贞雨像平时一样随口说说,没想到不久之后竟然真的变成了现实。
喜悦冲淡了我的疑惑,于是,原本的困惑全部被我无视掉,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陪着宫贞雨一直走到返回镇之前。
仔细想想,这些事情确实有很多地方不太合理。
比如,宫贞雨说自己的双亲一人忙着准备自己的画展,而另一人则是参加巡回演出。
我以为,宫贞雨的双亲就是这样淡薄的人。回到镇,从宫伯母口中听说宫贞雨其实一直一个人住之后,就更确信了这件事。
一到放假就匆忙赶回去、从不提起自家的事情,她就仿佛一只被束缚在牢笼中的鸟儿,严厉的家教使其就连振翅高飞都做不到。
现实却与此完全相反。
“请你陪她走下去。”
那个什么都没有对我说起的女人,只是以诚恳的语气如此请求道。
她希望宫贞雨能开始自己的旅途,希望在旅途中有人陪伴。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是我印象当中那个为了自己的演出完全不理会女儿的母亲?
“一个月前,你就知道伯母的病情恶化,已经坚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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