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曦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身上就穿了一件单衣,骑着自行车轻车熟路的拐进了附近的一家诊所儿里,他经常来,这里的大夫都认识他了,诊所大概也就五十多平挤满了来打点滴的患者,孩子的哭声,咳嗽声此起彼伏。
“呦,曦回来啦?穿这么少就出来,学校放假了?”大夫一个人忙活的满头大汗,这才抽空跟他打了声招呼。
何曦收起下巴点了点头。
此人像是早就习惯了何曦的少言寡语,不甚在意的推了推老花镜儿,“来买什么?”
“退烧药。”
“呦,感冒啦?发烧你还穿这么少,别仗着自己年轻就不当回事儿,来来来,坐这儿来,我给你量量体温。”说着,重新挂上听诊器。
何曦站着没动,“不是我。”
老大夫一愣抬头看他,“不是你,那还能有谁?”
何曦没说。
幸好一个人喊着大夫拔针,叫走了老大夫,这才缓解了何曦的尴尬。
何曦拿了药,钱放在桌子上就快步离开诊所,迎面一阵冷风劈头盖脸,刮得脸皮生疼,自行车快蹬了几步回到了平房,踩了自行车镫子,何曦摘下车把上的药袋子转身进了屋,站在门口搓了搓脸在炉子边烤了烤褪去一身寒意,这才推开里屋的门。
刚进门就听见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何曦端起桌上的暖壶倒了杯温水,转身走到床边,“妈,起来喝药。”
何母有些低烧,脸色乘着不正常的红晕,迷迷糊糊地见他回来了,摘下头上的毛巾,强撑着身子想起来让何曦又给重新按回去了。
“别动,喝药。”
何曦调整了一下枕头的高度,让何母靠在上面,转身按照说明把药倒在手心儿里,就这温水,扶着何母喝下。
何母看了一眼床头上的药盒子,声音有些嘶哑着问,“你哪儿来的钱,这药挺贵的吧?我这就是感冒,躺一会儿就没事儿了,你把药收起来,一会儿别让你爸看见了,待一会儿就赶紧回学校吧,不用担心我。”
何曦帮着她躺好,掖好了被角儿,手背在她额头上探了探,却对何母说的话充耳不闻,选择性的忽略了。
温度没有早上那么烫手了,何曦稍稍放下心,起身将药收进了抽屉里。
“家里没有米了,我买了点米粥,我去热热,您吃两口就睡觉吧。”
何母从被子里伸出手拉住他没让他走,“我还不饿呢,你坐会儿,陪妈说会儿话。”
何曦顿了顿,搬过板凳儿坐在了床前,何母一眨不眨的端详他,脸上带着微微笑意,手心滚烫,灼烧着何曦的皮肤,火辣辣的疼,是心疼。
“我儿子生的真好看,像你姥爷年轻时候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俊的很。”
何曦看了她一眼,被攥在何母手心里的手动了动,换了个十指交握的姿势,这个亲昵的姿势像是撒娇让何母很是高兴,脸上的笑意更浓。
“咱们娘俩好长时间都没好好说过话了,妈知道你不爱说话,学习累,所以也不敢总问你,在学校有没有心仪的姑娘啊?我儿子这么帅肯定有不少人追吧?”
“没有。”何曦动了动手指,轻轻摩挲着何母手上做工时被塑料托盘刮出来的大大的刮伤,有深有浅,大都落了丑陋的疤,一辈子也去除不了的痕迹,甚至让人觉得粗糙的不像个女人的手,何曦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儿。
“你别不好意思,跟妈说说,妈从你时候就再想你结婚那一天是什么样儿啊?你都1了,不了,还没谈过恋爱,没事儿,妈在这方面不会限制你,我还是个开明的妈妈,现在不都倡导什么恋爱自由么。”
何母还没发觉他的情绪变化,根本不用何曦回答,她也知道问不出什么,而后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笑笑说,“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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