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一锅五分钟泡面,我坐在阳台上捧着冒着热气的碗看着窗外,吃着泡烂的面条嘴里无味。
茶几上的手机一直处于震动状态,我已经无视唐歌好几个电话了,可就是不想接。
把泡面汤喝光,我走进厨房,慢慢的洗碗,把厨房打扫得一干二净。
结束之后,身体虚弱的倒在沙发上。
要睡不睡的半闭着眼睛,感觉周围安静的如一潭死水。
我就是落入死水当中的鱼,弱小、无助,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急促的一阵敲门声:铛铛铛。
这么晚了是谁?听见声音我一下子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不想开门,只想等敲门的人能认为家中没人,自己走掉。
门外传来声音:丰尘星?我是唐歌,你在家吗?如果在家开门好吗?
唐医生?他这么晚来干嘛?
脚落在地板上,我迟疑的穿上拖鞋,这才一下子想起。
我之前为了防止自杀,跟唐歌说过,如果自己不接他的电话,或者连着好几天不去医院见他,就代表着自己想要自杀或者逃避。
叹了口气,我抹了把脸,准备去开门。
把地板上乱丢的衣服捡起,烟盒与矿泉水瓶都扔进垃圾桶,走进客厅。
没有开灯,眼睛顺着猫眼看门外的楼道。
确定了声控灯下真的是唐歌本人,我才打开了门。
我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总感觉给人添了麻烦,他们家离我家很远。
唐歌也是无言,他看着我,从头到脚,两只手腕处他停留了能有七八秒。
他进了门,我给他拿了双拖鞋,伸胳膊关门。
刚要关门,正好一个男人上楼,手里的钥匙哗啦哗啦的响。
又是程厉,他又来了。
为了防止他的话多以及进行不可避免的交流,我眼神移开,砰的一下带上了门。
眼神盯着我,门关上最后一刻,程厉在盯着我看。
很讨厌的感觉,说不出来理由,就是纯生理性厌恶。
我蹲下身在鞋架旁还没有整理的购物袋里拿出一瓶矿泉水,走进厨房拿了一个纸杯才回了客厅。
把水递给唐歌,看着他喝了一口,我才坐到了他对面的沙发上。
像是犯了错误面对老师的学生,两只手搅在一起,局促不安。
唐歌开口说话:不想说话,发微信发讯息都可以啊。
他坐的不是很挺拔,眉头紧皱,衬衫袖口处有一小块污迹,我知道他是忙完第一时间来找我的。
语气当中我感受到了他的无奈,我这个病人的确给他增添了许多麻烦。
还是好多年,某种意义上他应该算是朋友的。
“对不起。”其他的话什么都说不出,话到嘴边也只剩道歉。
和他坐姿轻松相比,我做的腰杆笔直,心里憋着一口气,眼睛乱飘。
不过我生来就是不习惯与人对视的,不管是谁,也不管是什么样的眼神,一直盯着我我都会难受或者不好意思。
似乎是感受到我的不自在,唐歌身体背部往沙发垫上靠去,眼睛落在其他的地方。
“别太紧张,不是在医院,你就当朋友下班来找你聊聊天。”把脸上佩戴的眼镜摘下,唐歌语气轻快的说。
这个动作是我们的约定,代表不谈病情,纯聊天。
该怎么接话?我很不擅长与亲密的人交流。
言多必失,会说错话,以至于我特别的小心翼翼。
手指挑着金丝边眼镜,唐歌拿出了手机。
房间里很沉默。
他良久先开口:邻居家怎么了?是叫王小圆儿吧?那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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