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重新燃起了一点点希望。
“闲下来就写”小柏轻轻地回答。
“找个时间就写,别托”毕老又说。
随着地势越来越平坦,道路也越来越窄,汽车的速度也越来越慢。沿路两旁出现了一排排高低不一的房子,大多数都是土房子,与高大翠绿的树木形成强力的反差。房子后面几乎都是成片的田地,一直延伸到山脚下,而后又像是一块地毯向两边的山坡蔓延而去。
毕老的表情又回到了以前,刚才的喜悦之情已黯然失色。他神情凝重地看着外面的风景,像是被现实的反差以及农村落后的现状狠狠地抽打着他心,他思绪万千,久久没有说话。
驶过一个很大的急转弯,车子已经走进付家村。村里的孩子像猎狗找到了食物似的,追着车子跑,车子扬起的尘土呛得睁不开眼睛,张不开嘴巴,也不能阻挡汽车带给他们的喜悦和好奇。随着汽车响亮地马达声,许多人站在门口观望,还不时地指指点点议论着什么。村子里唯一的疯子付憨子像孩子似的跟在车后,与一群小孩疯跑,嘴里喊着“汽车来了,汽车来了”。
汽车很过驶过了夏拉河,在往前走已经到尽头了,只有一条小路顺着陡坡通向前面几户人家。
车上的行人已经做好了下车的准备,司机下车后帮忙拿行李,毕老背着双手注视着村子里的景象,看着破旧的房子和娃娃们破烂的衣服,心里好不是滋味,改革开放的走步竟然没来到这个贫穷落后的山村。他能想到这里烂包的光景和思想封闭的人们,正需要有个领路人给他们指引方向。
“小柏,那个是你家啊”毕老问道。
“上了这个坡就到了”小白边说边指方向。
毕老走在前面,几个年轻人跟在后面,顺着小路向付凡家走去。
一群孩子围着车子乱转,还有几个大人在窃窃私语,甚至有些人女人已经胡说八道了。
“是不是给小竹提亲的”
“不会吧,小竹还是个学生”
“十七八的姑娘还小嘛,我十八都生孩子了”
“说的也是,有钱真好使”
“不过,小竹女子也是个俊俏的姑娘,好多人都惦记着她,若不是在上学,早就把他家的门槛踩塌了”
“迟早得嫁人,还不如嫁个城里人享福去”
“说的对”
村里人就是这样,他们的眼光是狭隘的,认识只是停留在猜测与无休止的期盼中,自然不能与见过世面的人相提并论。他们所表现出来的行为就是落后思想的缩影,知识匮乏已经让他们甘愿堕落也不愿找一条重生的路子,只是等着或期盼着能在自家的麦田里今年能多收些粮食,多囤积些粮食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眼前的一座小院挡住了行人的去向,他已经隐约地感受到了家的味道。这种感觉与村里的那些家是有区别的,不,区别太大了。院落虽然简陋,但是干净整齐。院子里的大杨树下放着石桌,桌子上放着一堆旧报纸,在晚风的吹佛下吱吱作响;两间土房子已经是破旧不堪,但是手巧的人们在墙面上画着许多栩栩如生的图像,让破旧的房子有了一种说不出的味道。毕老没想到,这样的院落里竟充满着浓浓的文化气息,还有就是这里的人们带给他的不只是一点点的欣慰,而是满腔热血沸腾。
毕老边走边点头,嘴角边露着甜蜜的微笑。随着行人的走动,惊动了家里的主人,只见英菊走了出来。
“你是英菊吧”毕老笑呵呵地问。
“毕老您怎么来了”英菊满脸笑容地回答。
“不欢迎吗”
“求之不得”
“快请进”
简单的几句话,毕老已经看透了眼前这位虽然生活贫穷但面貌清秀而落落大方的女人,她应该是个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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