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得准备周全嘛。”聂博钊说。
见陈丽娜要走,他忽而就语粗了,他个头高大,转身一挡,到底比四十多岁的时候更年青,藏蓝色的衬衣掖在裤子里,皮带一扎,这身材可真是。
指着火墙,他说:“咋样,这火墙都生起来了,咱们又是夫妻,小陈同志,今夜咱们得睡这屋。”
陈丽娜噗嗤就笑了,好吧,她终于知道聂博钊今天为啥非得冒着煤不够燃的风险,再起一面火墙了。
却原来是为了这个。
不过可惜呀,她上辈子不孕不育,其实是用不着这东西的。
不过,他这心态还是有问题呀,跟她结婚了,想办事儿,还不想生孩子,这思想,问题太严重了点儿。
“你不怕孩子们夜里踢被子?”
“完事了我立马过去,你睡这屋,你放心,我半夜会过来给你添煤的,保证不叫火熄了。”
“你这可是在违背你的初衷,毕竟你都还在回疑我的来路了。”
突然之间,她整个人就变了,两只眼眸亮晶晶的,唇也格外的丰润,本就皮肤白嫩,晚上荼了雪花膏,灯一照,格外的细腻。
“我大概没有那棵杏树经验丰富,但我自信能分得清公私,既然结婚了,该走的程序总还是要走的。”聂博钊说。
“嗯,你还想着,没有什么狗屁的杏树,也没有什么前世的聂博钊,说不定我丰富的经验,就是来自于我表哥聂国柱。”
“陈丽娜,你这是小人之心,我压根儿没那么想过。”
“没想过也不行,我只答应了和你扯证过日子,帮你养孩子,可没想这么早就跟你在一起。”
“不睡一起,那咱们结的这叫什么婚?”聂博钊不明白了。
“我是个有追求的人,没有爱情,就没有性生活,至于结婚,那是因为我这个臭老九想躲革命,而你又想要人给你养孩子,我也就拿脑子坏了骗了你一下下,你可是瞒着跟母老虎似的丈母娘和这么艰苦的条件就把我给哄来的,这两方面你可得搞清楚了。”
聂博钊想了半天,追着问了句:“咱们现在没爱情?”
“你和你上辈子,可还差的远着呢。”陈丽娜意味深长的摇头。
要让聂博钊相信有上辈子,就等于是让他相信,自己有俩儿子将来得作黑社会,他怎么可能相信?
好吧,这天晚上,可以重复循环利用的避孕套终究没有发挥它的威力,静静躺在库房的杂物里了。
早上起来,聂卫民很不高兴。
当然了,又是面汤,八五粉蒸的馍,孩子们嘴刁,吃惯了好的,饭里没油气就吃不下去,有一口没一口的咬着馍,脖子耷拉着。
陈丽娜做饭费油,家里那一桶子清油已经吃完了。要不然,面汤里有点儿油意,味道也比现在好一点儿,聂博钊给惯刁了嘴,也不想吃这八五粉的馍,就说:“小陈同志,咱们就不能换个口味?”
陈丽娜白了他一眼:“一桶清油你知道黑市上多少钱吗?”
“多少?”
“三十块,还是葵花籽和花生的调和油,味道并不好。”
“我不是把这个月的工资,稿费,加班费全给了你,你随便花呗,这有啥,卫民那棉衣不能就这样穿着,得罩件大罩衣在外头吧,三蛋儿那件罩衣也显小了,得想办法给他再作一件?”
看嘛,有钱就是大爷,坐在那儿,聂博钊就跟黄世仁似的指点起了江山。
好像只要自己一张嘴,那些东西它生着腿儿,源源不断就能走进家门似的。
“那我也得有地儿买啊,我唯一信任的哈萨克倒爷那儿可没有清油。作罩衣也不能普通的棉布,得是那种苏国产的防风布,就这,我还是跟人打听的呢,要真想买,我就得出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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