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聂卫民呜呜咽咽哭了会儿, 又说:“那万一刘小红想来抢你呢?小爱姨好像老打刘小红, 她可不喜欢了, 叫她是漳县姚婆。”
“啥叫漳县姚婆,你小爱姨不挺好的?再说了,二蛋皮, 老爱弄脏衣服,你更不听话,非但不敢出去玩,还总爱欺负弱小, 看陈甜甜穿的漂亮就喜欢,看人家刘小红穿的不漂亮就总爱排斥,再要这样欺负女孩子, 我真去给刘小红当妈, 我就瞧着她可怜?”
此时不抓起来欺负一下, 给这孩子竖立点危机感,更待何时?
不知道陈丽娜是在开玩笑,小聂卫民很认真的想了想。
要说不敢出去玩,那是因为基地大些个的男孩们总爱欺负他,他不像二蛋那么没尊严,被人欺负了,打了, 笑一笑也就过了。
他总会怀着一种羞耻感。
总要想, 我丢人了, 我怎么这么没出息, 给人打了。
而要是有人打了二蛋,他就更心疼了。
他是哥哥,他会一直自责自己没有保护好弟弟。
所以,关于出去玩这个,聂卫民是真不敢,长久以来外婆的责打,把他打成了一只只敢在自己家的院子里耍的小猴儿。
“这样吧,我让我爸爸给你爱情,他会给的。”脑袋圆圆的小家伙,一双漂亮的丹凤眼,想了半天,忽然崩出来一句。
陈丽娜顿时就笑喷了:“我的妈呀,你这孩子说的这都是啥呀这是?”
她一笑,聂卫民立刻就羞愤了:“我就说你不是真心想要带我们的,哼。”说着,小家伙就想跑。
陈丽娜一把把这瘦津津的,腰只有她两掌粗的小家伙给搂了回来,不顾他嫌弃在他头上揉了两把,说:“小家伙,爱情是非常保贵的东西,不是你想给就能给谁,就比如你,遇见一个愿意跟你结婚,帮你生孩子的姑娘,就可以给她爱情,但这东西可看不见,你觉得有了,它才有。还有,再敢偷听我和你爸说话,我打烂你的屁股。”
“我的爱情,陈甜甜会要吗?”聂卫民想了想,问陈丽娜,问的可好奇了。
相隔的邻居,青梅竹马,陈丽娜脱口而出:“要啊,只要她喜欢你,你也喜欢她,就是爱情。”
突然,她又顿住了。
拍了把脑袋,陈丽娜想起来自己为啥会觉得刘小红那小姑娘眼熟了。
那是上辈子,她在红岩省城的时候,当然也一直在关注着,聂博钊绝口不提的,两个给枪毙的孩子。然后,就在一份地摊野鸡小报上曾经看过的。
粗劣印刷的报纸上,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小女孩,就叫刘小红,报上说她是乌玛依矿区的职工子弟,因为贩毒被执行了死刑。
不过,照野鸡小报上的说法,这刘小红,是黑老大聂卫民的情妇,而那些毒品,其实是另一个帮派为了斗败聂卫民,故意栽赃给他的。
情妇刘小红当时担下罪名,成了新华国历史上,第一个被执行死刑的年青女犯。
那一年她似乎才十八岁,虽说野鸡报印刷粗糙,但看得出来,小姑娘是真漂亮。
陈丽娜心中叹了一声,说:呵,这可真是,一出伦理大戏呀,现在看聂卫民的样子,喜欢的可是陈甜甜呢。
“小聂同志,那我问你,你是觉得陈甜甜漂亮呢,还是刘小红漂亮?”
“陈甜甜。”孩子想都不想。
“胡说,分明刘小红更漂亮。”
大眼睛,高鼻梁,但又没有异族人的那种突兀感,刘小红长的是真漂亮。
聂卫民这会儿高兴了,正在从大澡盆子里给兔子揪青菜了。
陈丽娜种来的青菜,因为过于珍贵,每天自己就只敢揪一点打个绿气,他们倒好,全揪给兔子吃了。
“陈甜甜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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