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嚎叫,心说戒指,戒指,他该要递戒指了。
看嘛,这男人的罗曼蒂克细胞,它还没有消亡嘛。
谁知道他往侧面闪了一闪,就说:“给你个惊喜。”
一台明光闪亮的飞鸽牌缝刃机,就放在墙角,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搬进来的。
这是最老式的缝刃机,脚踏式,不过油漆是真亮啊,明光闪闪的。旁边一拉开,还是一块可以烫衣服的木板。
陈丽娜挪过自己略微卷屈的长发,暖黄色的灯光下,笑的像一幅质地非常精良的油画一般。
她是一张鹅蛋脸,头发天生的微卷,这种相貌,非常符合边疆人民的审美。所以现在整个基地的异族工人们,统一给她起个外号,叫阿瓦尔古丽。
一把拉开缝刃机下面的抽屉,里面是标配的东西,一盒纸包的针,线轱辘,以及顶针。
陈丽娜取了枚随缝刃机自配的,闪着银光的顶针出来,戴到了自己的无名指上,说:“确实很漂亮,但我不能接受你的求婚。因为,我觉得你的心还不够真诚。”
女人居高临下,翘着兰花指欣赏着手上的顶针,冷冷的拒绝。
好爽啊,上辈子她拒绝了他八次,这是第九次了。
陈丽娜觉得,自己还得再拒绝他八次才行。
“古语有云,上赶着不是卖买,我今天总算懂了这句话的意思。”聂博钊再度痛心疾首。
“什么意思,老聂你这话中有话啊!”
“当初你上赶着要结婚的时候,我还觉得自己该考虑考虑,端一下身价,毕竟孙工才死,按照古律,我至少也得等一年,谁知道你上赶着嫁进来了,这竟是一弯明月。”
“什么叫明月?”陈丽娜回头一看,嗯,玻璃窗外正好一弯新月。
“只有清辉,不暖人。”好吧,不愧是工业大学毕业的,七个字,既突出了主题,还颇有些诗意。
陈丽娜扬了扬那枚顶针,转身就回大卧室了:“等你明白什么是爱情的那一天,咱们再说。”
爱情,那可是她毕生的追求啦。
聂博钊的工作,没白日没黑夜,这不,一台缝刃机都没能讨来陈丽娜的青睐,一头雾水,又埋头去写他的论文了。
陈丽娜回到大卧室,聂卫民还没睡了。
小家伙一人盖着床大被窝,两只眼睛睁的圆亮亮的:“我知道,你们肯定是去咬嘴巴了。”
说完,他还挺害羞的,就咬了一下嘴唇。
陈丽娜本来因为聂博钊的不解风情而挺生气,顿时又叫这孩子给逗笑了:“小聂同志,我发现你这个思想很有问题啊,你是个孩子,就该跟二蛋和三蛋一样,天明就吃,夜了就睡,少操大人的闲心。还有,你是不是又没有刷牙,我怎么闻着你嘴里臭臭的?”
聂卫民哈的一声,陈丽娜拍了一把:“睡前必须刷牙,赶紧给我刷牙去。”
“我爸老叫我们睡前刷牙,但我外婆不让,她说,她们老孙家的遗传,肯定不会蛀牙。”想了想,他又说:“所以你是个姚婆,只有姚婆才让孩子刷牙。”
其实大概就是,两种观念的冲突。
孙母生在最艰苦贫穷的漳县农村,小时候大概连牙膏是什么都不知道,当然没刷的习惯,但是,她小时候也没有那么多的糖果和甜食吃,当然就算不刷牙,牙也不易坏。
可聂卫民兄弟就不同了,陈丽娜会保证每天至少给他们一枚糖果,还有奶酪,罐头,这种种,可不全是蛀牙的利器?
“小聂同志,你记得哈工的牙吗?”陈丽娜于是问。
聂卫民下意识耶的一声:“又黑又脏,还臭。”
“那你告诉我,陈甜甜的牙白吗?”
“白,还香。”小聂卫民不好意思了,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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