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走了一会儿,停在了一牢房旁,道:“国公,还未安睡啊?”
“哎,国公,如今的世道,还是看开一些吧,说不定明日就有新的圣旨到了。”
牢房之内的人,一直未言,但能从巡狱之人的口中得知,此人是位国公无疑。大明初定,功勋卓著的臣子被册封为国公的大有人在,依然无法确定他就是蓝玉。
“国公,喝些水吧。小人素来敬仰国公的威名,您是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如同天将。如若想为家人或亲信带些什么话,直接吩咐小人便是。”
“哈哈,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如今,不是败得一塌糊涂吗?”
“国公此言差矣…”
“不必多言,我已知自己大限将至,你请离去吧。”
“哎,国公还请珍重,小人先行离去了。”
这巡狱之人拜别了牢中人后,并没有再往前走,而是直接转身往回走去,好似专门来看这位国公一般。
巡狱之人渐远,我便落了下来,凝气御火,打开了牢房之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不是让你走了吗?”牢中的国公,厉声道。
“我刚来,为什么要走?”我坐在草垫上,一条腿弓放,左手搭在膝盖上,微笑道。
“你…你是谁?”那国公一怔,迟疑了一会儿,道。
“那么,你又是谁?”凉国公蓝玉,我儿时是见过的,可面对如今这位披头散发,毫无精气神的人,实在难以认出,他是不是我要找的蓝玉。
“老夫就是凉国公蓝玉,你是蒋瓛派来杀我的人吧?哈哈,欲加之罪,何患无穷?找不到证据,就来杀老夫,来个死无对证是吗?”蓝玉,怒声道。
看到他义正辞严的神情,与我所识的蓝玉无异,此人应是蓝玉无疑,“叔父,我乃郭兴次子明轩,今日前来是受萧左的嘱托,前来询问你案情的细节的。”
“陕国公郭兴次子郭明轩?你还活着?”蓝玉,惊道。
“是的,不但活着,还活得很好。”我道。
“好好好,你的神情中还真有几分你父亲的身影。”蓝玉道。
“叔父,我要如何帮你?”我道。
“帮不了我,如今,上疑我矣,不杀我不足心安啊。”蓝玉,连续摇头,叹道。
“那您到底有没有谋反之心?”我疑虑道。
“哈哈,我若说没有,你信吗?”
“我掌天下之兵权,在军中威信极高,手下能征惯战之士又众多;皇太子朱标又刚去逝不久,皇太孙允炆年纪尚小;靖宁侯叶升为我的姻亲,已被皇上所杀,我没有理由不造反,不是吗?”蓝玉接连自嘲道。
“我不认为叔父有造反之心,倘若真有,又何必回到这应天府中,直接雄踞一方岂不更好?”我道。
“哈哈,连你都懂得道理,圣上岂能不知?他要杀我,只不过是想收回我手中的兵权罢了。而那朝堂之上,却言明我骄横跋扈、骄傲自满、纵容士兵打破关门、对圣上出语傲慢、擅自罢免和提拔军官,试问这些哪一条能够证明我有造反之举?”蓝玉,情绪激昂道。
“萧左兄弟也知您是冤枉的,只怕你一死,再无人能与朱棣抗衡,皇太孙朱允炆就算继承皇位,也会岌岌可危的。”我缓言道。
“皇太子朱标尚在时,我与他甚是交好,如今的情形,我也有心无力啊。圣上,只看一时的得失,根本不会顾及到皇太孙继位后会怎样!自古皇权霸业,又岂能容得下威胁之人?哎…狡兔死走狗烹…都是如此…都是如此啊…”蓝玉,悲鸣道。
“倘若,有人与圣上传话,你自愿交出兵权,告老还乡,是否还有一线生机?”我迟疑道。
“圣人杀我,定然不会只诛我一人,我只是一只领头羊罢了,想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