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四和天七来看子默的时候，子默已经生龙活虎了看不出任何受伤的样子。

    只是他们来的不巧，刚好碰上子默要出门，所以匆匆打了个照面，子默就走了。

    “子默这是去哪”

    李四看到子默走了，心里有几分好奇。一般情况下，子默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像今天这样头发都没有梳好就出门，还真的是不常见。

    “文先生派人来叫公子，说有事情商量。”

    听到文先生，他们都面露好奇之色。江宁的时候，就是文先生为子默写的推荐信，所以很多人对子默充满好奇。要是说子默和文先生，那个他们更好奇，那不用选也是文先生。

    在那个时候，要是有人问李四两个人要挑一个见面，那李四绝对会选文先生，毕竟文先生的名气太大了。

    “子默与文先生可熟悉”

    李四这话问的很轻，有一种偷偷摸摸的感觉。

    “不清楚。”

    “你跟了子默那么多年，连这些事情都没有摸清楚”

    “公子去哪里，岂是我这个丫鬟可以问的。”

    “那你就不好奇文先生长什么样”

    “应该是个老头子，而且牙口应该不好。”

    “你怎么知道”

    “全京都都知道，这文先生年过六旬，喜欢吃糕点，不喜欢吃硬食，这些京都贩都一清二楚。”

    李四感觉自己被轻视了，但是又不好发火，所以看向一旁看戏的天七。

    “出去喝两杯。”

    天七上一世喝过不少酒，但是由于是一个穷酸大学生，喝的一般都是劣质酒，这好不容易现在升官发财了，自然要喝些好酒。

    所以这京都里面的酒楼，他都要逛个遍。还有那些好吃的东西，他也都要吃个遍。这要是放着以前，那就是暴发户心态。而天七就是那个暴发户，他现在也就只想当个暴发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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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先生确实是老了，比之前子默见的时候老了更多。已经没有一根黑头发了，牙齿也都快要掉完了。

    每日就吃一些清淡的食物，或者糕点，最多的时候便是喝茶。

    那些在学宫听客的学生，有些知道文先生爱茶，就会给他带些，子默也带了些茶来。

    “陛下来过我这里一次。”

    文先生虽然身体已经不好使了，但是记性和说话依旧很清晰。

    “他问我立储的事情。”

    思索着这些，子默发现父亲已经有些着急了。

    “那先生可有说什么？”

    子默坐在文先生对面，看着茶杯里面冒着热气的茶。

    今天泡在里面的红茶颜色怎么浓了些，味道也大了些。难道是文先生手下的人又粗手粗脚了，浪费了这么一壶好茶。

    “老生自然不敢胡说。这立储大事，乃是满朝文武百官决定的事情，那文武百官都没有决定，我一介书生又何德何能。”

    “那先生觉得谁最合适呢？”

    “子默可曾知道这杯中的茶。我近来老了，也吃不烂东西，口里没有味道，所以特意叫下人把茶泡的浓一些，这样喝起来才有味道一些。”

    “这茶名叫忘生茶，听说喝了之后可以让人忘记生前的一切。我想试着忘一忘，走的时候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留念了。”

    文先生这话，子默听懂了。只是有很多事情并非那么容易忘的，人生总有一些是忘不掉的。

    “我老了，子默以后要是还有时间，就多来看看我。我教的学生里面，上至宰辅，下至平民，什么样的人都有。而我最满意的学生即不是那些高官，也不是那些碌碌无为的平民，而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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