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暮卿的目光落在季东楼的面上,同时提醒道:“她看起来,绝对不过十岁。”
“你不觉得她挺好的吗?”
整日里被季东楼养着,即不算是活泼,也不算是文静,有时还有些傻气,季暮卿还真看不出来这女娃娃有哪里好了。
“大哥既是去了淮州,便应当听过旁人说她是什么了。”
季东楼抬手为季暮卿续上茶,彼时已是月上中天,夜风之中带了一丝凉意。
“因为她招灾?你嫌自个儿活太久了?”
季暮卿挑了挑眉,他不太相信有傻子会养一个成日里招徕祸事的东西的,更何况季东楼一点都不傻。
季东楼只是笑,道:“天色不早了,小弟便不多留大哥了。”
季暮卿有些错愕,也并不多留,带着醉意起身。
沈岁厄提着篮子往卓于的房间去,忽然觉着肚子一痛,晕倒在地。
等到卓于指挥着内侍收拾完宫殿回住所之时,便见着这姑娘面色青黑、四肢逆冷的倒在一丛黄花之中,篮子里的桂花糕散落了一地。
卓于吓得面色发白,忙让人去叫季东楼,顺便去唤女医。
寻常宫人是没有资格也请不来太医的,是以每个宫殿都有配置女医,皇子身边一名,皇女和妃嫔身边两名,医术说不上精湛,但小病小痛还是能够医治的。
将沈岁厄带回季东楼给她安排的小阁楼,服侍她的几个嬷嬷见状,全都慌了神。
一时之间,偌大的朝阳殿鸡飞狗跳。
季东楼喝了不少酒,脑袋有些晕晕乎乎的,饮了醒酒汤便睡了,等到睡醒之时,已是又一场秋雨未歇。
燕无行似乎一夜未睡,伺候了季东楼洗漱,才小心翼翼的将这事告诉季东楼。
“昨日萼梅送来的桂花糕……有毒?”
季东楼有些不可置信,将手拭干,甩开了内侍系腰带的手,自个儿接过来,一面系一面往阁楼而去。
沈岁厄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周遭围了一圈内侍。
这姑娘虽不是个开朗好动的,却是朝阳殿中少见的孩子——
毕竟自家殿下洁身自好,还未成婚不说,这几年宫中也并未招纳什么小宫娥,难得来了个小姑娘,又得殿下喜欢,自是要捧着疼着的。
“殿下。”
女医见了季东楼来,不自觉的松了口气,彼时沈岁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见着季东楼将腰带系反了,憨憨一笑,抬手便要去勾。
“反了。”
“犯什么浑!”
季东楼没好气的拍开沈岁厄的手,便见着这姑娘笑得有些苍白。
“如何?”
“奴婢无能,奴婢看不出来。”
女医摇了摇头,她已是做了应急救治,那厢季东楼请的太医已是被燕无行催着来了。
那老太医提着医箱紧赶慢赶的赶到,细细的瞧过之后便是一通唉声叹气。
“可是没得救了?”
季东楼皱了皱眉头,将沈岁厄的手按回了被窝之中。
“回殿下,只是寻常的砒霜中毒,所幸救治及时,无碍的。”
“那你叹什么气?”
“老臣走得太急了,胸口憋着难受。”
老太医说的理直气壮,挥笔写了张调理的方子,季东楼:“……”
赏了紧赶慢赶而来的太医,骂过连是砒霜中毒都看不出来的女医,他没好气的在沈岁厄床前坐下。
“让你贪吃,吃出祸事了吧。”
“萼梅姐姐送的桂花糕好吃。”
沈岁厄嘟着嘴,有气无力的说着,见季东楼的面色不好,便有些可怜巴巴的道:“萼梅姐姐不是故意的。”
“你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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