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厄犹豫了片刻,将那句欲要出口的“你还没给我讲故事”吞回肚子里。
季东楼不止面色不太好看,心里也不舒服的很,季暮卿提醒他,他是没当回事的,左右这孩子养在朝阳殿里,自个儿父皇不论要对沈岁厄做什么,都得问过他的意思。
然而就是因为心太宽,回殿一看,得,回来的只有被裴念笙敲晕在路旁的燕无行,还是被裴念笙打发了人手抬回来的,也不知是在暗示些什么。
此刻看着裴念笙与沈岁厄一前一后的走在一起,便忍不住一阵磨牙。
“岁厄,回家睡觉了。”
“哦。”
沈岁厄还在想着那将军、小姐的故事,只顾着闷头走路,直到头撞在了季东楼的后背上,才堪堪回过神来。
“你怎么不走了呀?”
“你在想什么呢?”
季东楼有些无奈。
“国师给我讲了个故事。”
沈岁厄将裴念笙的话又如实转述了一番,同时将食指递给季东楼,“牵。”
那截食指上有不少的陈年旧伤,季东楼看了片刻,看着沈岁厄不耐烦的晃动着手指,才将自个儿的尾指勾上去。
沈岁厄的手有些凉,明日该为她料理些厚衣服了。
“做什么?”
“那个故事里的将军、小姐也是这般牵着漫步在花海里的,可惜今夜只有寒月冷风。”
“萼梅姐姐若是在便好了。”
可惜的是她永远都不在了。
想到这里,沈岁厄才收拾好的心情又有些沉郁起来。
“你别多想了,便是你将那些话告诉她,也不过是多一个人说你年纪小小,便知道诅咒人罢了。”
季东楼垂下眼睑。
萼梅自很早的时候便服侍在季暮卿身边了,虽不是他宫里边的,却也算是熟人,满以为这姑娘会等年纪到了便出宫去嫁人,不曾想只差一年的光景,也未能等到。
“我没有诅咒人。”
被季东楼这样说,沈岁厄有些委屈,往日里的记忆一一浮现,她不觉的缩了缩食指。
季东楼的手,很暖和。
“但别人不知道。”
季东楼将沈岁厄当孩子看待,事实上她只是因为吃的不好而看起来显得有点矮小罢了。
几个月的将养,那张脸竟也是出奇的长开了,添点淡妆,季东楼时常会有种自个儿真的养了个童养媳的错觉。
但这“童养媳”时常会跟着裴念笙离开,一走便是半日,然后再兴高采烈的踩着步子回来。
这让季东楼有些苦恼。
这日裴念笙又来寻她,但沈岁厄没有去。
“往日里不是很喜欢听国师讲些故事的吗?”
季东楼握着沈岁厄的练字帖,看着上边的字句活泼,藏起眼中的不快,柔声问道。
“不想去。”
裴念笙来寻她,实则她都跟钦宇帝在一起,钦宇帝也不让她做什么,只让内侍摆了点心给她解馋,自个儿坐在书桌前批阅奏折。
钦宇帝的日常生活比季东楼更加枯燥,每日里的活动范围似乎只有卧龙殿的范围,不是坐着,便是站着,说的话不是淮州的大旱,便是雍州的匪患,只空闲的时候才会与她讲讲的她的娘亲。
那种氛围……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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