牺牲,往往代表着大的目标。
为了为了足够大的目标,人们愿意放弃自己已有的事物,是为牺牲。
而倘使天茫成功留下白严正,那么教廷将群龙无首,而神圣帝国便能有大把的时间去消除由教皇国转型成军事国的威胁隐患。而不论计星帝国将教廷接去有何打算,都将化为虚无。
然而牺牲,未必能够换来成果,但代价已经付出了。
正如天茫牺牲了军部现有的部队,却没能留下白严正。
现在天茫被困在峡谷中,满目疮痍,他却自身难保。他轻轻抚摸着把他救出的战马,看着战马被巨石压碎的后蹄,神色复杂。
他又何尝不知道即使战马没有把他撞开,他也未必能杀的了教皇?只不过那已是最后的机会,却也没能抓住。
天茫抬起头,看向天空中落下的巨石,心里有着强烈的不甘。
自己在来这里之前,就没有看见过死亡吗?
他分明看见了自己与计星的部队开战,军部会有牺牲,而教皇则会被留下。
怎么会导致现在这个结果?
天茫的思绪停留在白严正举起的权杖,那根权杖,此前从来没有被看见过。
火种,究竟是什么东西。
“火种,是信仰的结果,是人信念的集合。”
“余心?”天茫此前没见过余心,但他却曾经“看见过”余心,他便是卢老三在酒馆讲的“思想家”。
“见过天茫首领。”那个老人现在换上了一身戎装,却不是天茫见过的款式,穿在老人身上却又格外的合身。
天茫瞟了他一眼,道:“你是来陪我一起死的?”此时天茫虽然猜到余心绝不简单,却也无心去问。
“我不会陪您,您也不会死。”余心笑道,
“是吗?”天茫望向自己头顶的巨石,而巨石在即将砸中自己时,忽然停下了。
“当然。”天茫顺着石头的下端,看向了余心,那个只抬起一只手,便撑住巨石的人。
“我只听说你是个思想家,却还不知道你力气居然也这么大。”天茫虽不懂余心要做什么,却也明白自己大约是死不了了。
余心闻言,只是笑笑,另一只手翻手甩出一柄短剑,便向胸口刺去。
那柄短剑造型相当独特,不同于军部常用的短剑,余心手上那柄更短了些,剑身上铭着古怪的花纹,像是教廷祭祀时用的短剑。
天茫先前从未见过如此样式的花纹,再加刚刚死里逃生,还在琢磨这个村里来的老人究竟要做什么,那柄剑就已没入胸口。
同样的,就在天茫连慌乱之类的反应都还没有做出时,余心便已熟练的刨下了自己的心脏,一翻手又收回了刀,用先前拿着刀的手,伸入胸膛,刨出了心脏。他似是毫不在意流出的鲜血,用依然稳定的手将心脏递至天茫面前:“拿着他,然后活下去。”
余心说着闭上了双眼,此时的峡谷依然山崩地裂,余心却依然屹立在那里,毫无褶皱的戎装上,满脸的褶皱堆成了义无反顾,是为牺牲。
周围的落石渐渐堆成了黑屋,天茫颤抖的握着那颗依然温热,发着光芒的心脏。
峡谷终于彻底塌陷了。
待得尘埃落定,计星帝国部队才突然出现在峡谷外的城市团团围住,却只看见教皇和提着半截权杖,带着几十个神官、主教从城中走了出来。
“谁是步志坚?”白严正的声音苍老、温和、充满疲惫,却依然坚定,这唤做信仰。
“步志坚有事没来,由我来负责保护您。”若是石迷星在此,一定会发现说话的,正是下令射杀他的那个军官。
“没想到是计星帝国的总司令亲自迎接我。”白严正笑道,堂堂计星帝国总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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