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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须弥山上的大雪便就这样来了。
雪线一路蔓延,从山上到山下,埋过御风道场,覆满南方寸土,再北上,直至整个艾欧尼亚都变成了一片银白。
只是今年这雪也不像雪,嗅起来腥腥的,握一把在手中,残阳下竟化出比血还要深的颜色。
不过亚索可没心情去注意这些变化。
他没注意到长老们看他时那惋惜的神情。
也没注意到剑场里练剑的前辈越来越少。
人人自危,除了叶宵潇和亚索。
朔风太凛冽,一入冬,亚索身边就老是凉嗖嗖的,剑场里的孩子本就和他不亲,现在连叶宵潇都开始嫌他身边冷了。
门前的雪才扫尽,转眼又铺满整个城,亚索叹口气,懒散的把雪扫到一团。
他本想趁着这几日,好好过过那“行尸走肉”的生活,好体现自己那失恋的人才有的满腔“哀怨”。
然而躺尸的第一天,亚索就被永恩从被褥里逮了出来,塞上一把扫帚,勒令他每天早上把门前的雪扫干净。
亚索郁闷的拖着扫帚,扫了一条街的的雪,黄昏时揉着脖子,才发现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躺尸的第二天,亚索起了个早,把门前的雪扫干净,然后又飞快的飘进房间,才刚关上门,掀开被子准备躲进去好好悲伤一番。
然后叶宵潇就咚咚咚的敲开亚索的房门,不由分说的把他拉进厨房,让他充当风箱,好让那炉子里的火烧得更旺一些。
亚索蹲在灶下当风箱,看着面前的火苗舔上锅底,叶宵潇陪着母亲忙里忙外,不一会香飘四溢,亚索吞了口口水。
这真的不是个悲伤的好地方,亚索叹口气。
第三天。
亚索才刚刚睡醒,就意识到一件事情——
他想易了。
亚索再次叹气,感觉这几天里他已经把明年的气都叹光了。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哪里又有什么办法呢?
亚索说去见易吧,可是问题来了,他该说什么呢?
被说了那种话,还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什么?怎么想都不可能吧!又或者……万一对方根本不想见自己怎么办?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就住在那里,如果易不见自己,那他就闯进去质问他为什么!
那么问题又回到了原点,就算是问为什么,他也该知道该怎么说啊。
亚索烦躁的把雪通通拂进水沟,转身回家,刚放好扫帚,就听见书房里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是永恩和宵潇。
在干什么呢?
亚索走进书房,看见两人捧着一本字典,叶宵潇坐在永恩身上,见亚索进来,对他招手。“亚索快过来!”
叶宵潇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一样的超亚索招手,差点把桌上的书砚给撞下桌,好在永恩眼疾手快的按住,不然晚上又免不了一顿臭骂。
“叫师哥!”
亚索走上前,敲了敲叶宵潇的头,又看向那厚得快赶上城墙的字典皱眉。
“你们玩什么这么乐?”
叶宵潇指着宣纸上的字示意亚索看。
“我们在翻字典取名字呢,翻到什么字就是什么字,你看看~”
那纸上只是三个字,亚索满腹狐疑的看了一下,然后感觉眼睛连着脑子好像被雷给劈了数十回。
廤惣欘。
这是什么妖魔鬼怪???这也能叫做名字吗?!
“永恩师兄你看,我就说亚索他一个字都不会读吧!”
闻言亚索一下子握住叶宵潇的下巴,把她的脸颊挤成一团,红彤彤的嘴唇嘟得像是咸鱼的嘴唇。
“丝凶丝凶,沃错了,快把手唔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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