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几年不见爹,真是想死枫儿了。”葉枫也兴高采烈地抓住父亲的手直摇晃“我听娘说爹回家了,一直都不敢相信,没想到今天真的见到爹了…”葉枫忍不住在众人面前洒下思念的泪水。
“枫儿…”见葉枫如此真情流露,葉润之也忍不住洒下了几颗英雄泪“是爹不好,爹长年征战沙场,忽略了你和几位娘亲。”
“大帅…”几位姨太太纷纷饮泣。
葉润之抓过酒壶给自己的酒杯斟满酒,随口吟诵了一首王昌龄的诗:
骝马新跨白玉鞍,战罢沙场月色寒。
城头铁鼓声犹振,匣里金刀血未干。
“好诗,大帅!”林芳菲鼓掌:“我仿佛看到了大帅英姿飒爽,威风凛凛的骑在一匹通体红毛,高大威武的骝马上,和战士们在沙场浴血奋战,英勇杀敌的场景,耳畔还回响着声声铁鼓,眼前只见刀剑回鞘,血迹未干!”
“杀敌报国是每个真正男儿的志向,只可惜…”葉润之叹息一声“蒲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葉润之将杯中美酒朝遥远的东北方向高高举起“为在东北战役中牺牲的战士干杯,兄弟们,安息吧!”葉润之将杯中酒洒在地上之后摔碎了杯子,杯子在众人的眼光中四分五裂。
“爹…”生性胆小怯懦的葉枫面色苍白,手指都有些颤抖,他睁着一双惊惧不安的大眼看着父亲。
“枫儿,爹吓到你了?”葉润之注意到儿子的异常“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身体不好,容易受惊吗?”
“爹,我…我…”
葉润之转向大夫人“倩容,你不是来信说儿子身体已无大碍吗?”
“枫儿这些年身体确实好多了,但自小落下的病根一时之间也不能全部清除,需要慢慢来…”大夫人倩容见丈夫隐隐有责怪之意,急忙起身解释“大帅,您回来了,那些不好的事就不要提了好吗,枫儿,赶快给您爹斟酒。”
“好的,娘。”葉枫赶快拿起酒壶为父亲斟酒,也随手为一旁的林芳菲斟了满满一杯酒。
“谢谢葉少爷!”林芳菲礼貌的向葉枫点头示意。
“六姨娘不必客气!”葉枫回以微笑。
“叫什么少爷,一家人别那么生份,芳菲,你以后就跟我一起叫枫儿吧…”葉润之大大咧咧的一挥手,招呼众人重新坐上餐桌。
“是,大帅!”坐上餐桌的林芳菲有意无意的描了长相俊美的葉枫一眼,却正好遇上葉枫也在偷眼打量她。
“看枫儿年纪,应该还在校念书吧?”
“六姨娘好眼力!”葉枫唇角轻勾起一丝浅浅的微笑“我的确还在学校念书!”
“芳菲,我们不要在管这个小赤佬,好不容易才回到家,来,我们喝酒!”葉润之举起酒杯和林芳菲碰了一下,然后兀自抬头仰脖喝下了杯中酒。
在酒桌上,葉润之絮絮叨叨的讲述着这些年他离家后在战场上的经历,说到处,时而手舞足蹈,时而挥泪如雨。
半夜,葉润之与家人的聚会终于在他醉酒后正式结束。
葉润之在林芳菲与葉枫的搀扶下回房休息,躺在大床上,闭着眼睛的葉润之在嘴里小声的念着一个女人的名字。
“心眉,我又回来了,心眉…”
林芳菲细心的用湿毛巾为葉润之擦脸擦手,听此手中不由略停了停。
“敢问大帅,心眉是谁?”
葉润之突然睁开眼睛,双眼直直的瞪着林芳菲,却久久不说一句话。
林芳菲被葉润之看得毛骨悚然,就在她有些害怕的低头在盘里拧毛巾时,听到葉润之声情并茂的念了几句词。
“多少红颜悴,多少相思碎,唯留血染墨香哭乱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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