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年纪轻轻便有如此犀利的经营风格,是个好事。”赵掌柜冲着谷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到,“但是,也别低估了我们这些老人家的能耐。”
“掌柜的,在下失礼。”谷怀没有做无谓的狡辩,拱了拱手,以示歉意。
毕竟,他之前确实隐瞒了来意。
“哈哈,不必在意,我已然不是掌柜的,你叫我赵楠就行了。”赵楠拱了拱手,显见是个非常本分的人,很明了自己的位置。
“你以为我不想做了,对吧?”赵楠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谷怀,问到。
谷怀面容微动,点了点头。他发现这赵老板四平八稳,是有个大智慧的人。
“有别的原因?”他问赵楠。
“因为我怕。”夜已深,赵楠边喝着红掌花,边说到。说到“怕”字时,他面容显得很是憔悴,好像憋了好久的话终于是说出来了。
“怕老婆?”尤姬突地一问,差点没让赵楠把嘴里的茶都喷了出来。
“怕死!”赵楠用力地吐出了两个字,然后讲起了他这段时间的经历。
赵家成衣铺子现在只有赵楠和他夫人,但之前却是人丁兴旺,盛极时有三个伙计和一众苦力。可是三四个月前的一件事,逼得赵楠把所有人都清退了。
那时候赵家铺子有个姓张的伙计,主责布料的供货事宜。有段时间他不知从哪里来了一批货,看上去还不错,该粗即粗,该细即细,而且价格也比之前的来货要便宜个一两成,很有吸引力。开心之余,赵掌马上命人将这批布料制成成品或半成品。然而,期间有个跟赵楠关系比较好的裁缝私下里告诉他,说这批布料在赋神的时候有问题,金木水火土,还有气术,一样都灌注不了。
沙鲲城的衣物,成品的话有些可能被客人拿去赋神,做反季节使用——例如给轻薄的衣服赋上火行神力,使之可以抵御严寒种种;半成品更甚之,常被用于制作甲胄的衬里,被赋上坚硬的金行或土行神力。
赵楠开始不相信,以为是缝制过程有问题,但后来再有过几次不愉快的经验后,他才怀疑起了布料。于是他向张伙计打探布料的来源,然后再寻了过去。
可奇怪的是,当他寻到张伙计所说的地址时,并没有发现什么布庄,只有一个空的门面。
赵楠当然觉得这事蹊跷,如果张伙计说的是真话,那这卖布的便是遁了形。相反,如果张伙计说的是假话,那他便与那假料脱不了干系。
赵楠更愿意相信是第一种情况,因为张伙计也是自己的老跟班了,所以没再多问。
然而,后来又发生了类似的事情,让赵楠有些动摇。
一天,他准备找那姓张的伙计说说事。结果,张姓伙计却是凭空消失了,同时还有店里的另外一个伙计。
赵楠没有办法,为了防止类似的事情再度发生,他除了把所有卖出去的假货都换掉之外,还遣散了所有的雇工、苦力与护卫,留下自己与妻子一起经营。
这样一类,规模虽然了很多,但所有事情都自己做主,风险也少了很多。毕竟他这铺子也是祖上传下来的,聊胜于无。
于是,就成了谷怀今天看到的这个样子。
“原来一早就有假货。”谷怀眉头紧锁。
“而且神出鬼没!”谷怀接过话来,也是很凝重。
赵楠点点头:
“传说沙尘即是沙鲲的眼泪,沙暴来临之时必是沙鲲非常痛苦的时候。”
谷快只听过沙鲲,没见过真身,此刻只能想象着上古神兽悲泣的模样。
“可有办法?”他问赵楠。
赵楠摇摇头:
“趋利是人的本性,哪里东西便宜,哪里就有人去。哪里东西非常便宜,哪里就会有人扎堆。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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