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点。

    顾衍盘腿坐在酒店的双人床上，一脸严肃地盯着眼前的。

    在此之前，他已通过洗澡、丢掉旧衣服等方式，尝试着抹去身上可能存留的标记。只要“标记”没有进入体内，那些黑影就基本不可能通过追寻标记的方式找到他。

    虽然所谓的“标记”只是他心中的一个假设，但为了不让自己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他只能在心里暗示这个假设就是事实，并尽可能地将抹除工作做到极致。

    即便事后证明了这个假设只是无稽之谈，也至少可以让现在的他有一个心理安慰。

    ‘现在唯一可能让黑影追踪到我的东西，就只剩下了这张皮。’顾衍双手抱胸，皱眉思索，‘不过这东西意义非凡，就这么放弃实在有些不甘心。’

    他屈指轻点胳膊，认真权衡其中的利弊。

    单从目前了解到的情况来看，最大的意义就是其疑似（即能够吸收外来的全部电磁辐射，并且不会有任何的反射与透射的物体，但其本身依然可以放出电磁辐射）的性质。

    作为热力学中的一个理想化物体，并不存在于自然界当中，如果可以确定眼下的就是，那么它的可研究价值自然会直线上升。

    但……

    这终究只是疑似，他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这一性质。

    ‘先确认它的价值，然后再考虑是否保留吗？’

    顾衍若有所思地关上卧室的灯，拿起，开启状态。

    一般来说，常温下的所放出的电磁辐射，波长基本是在远红远外线（红外线中的一种，波长高于可见光及其他红外线）以上。

    状态下，床上的变成了红色，如果这种红色就是远红外线及以上波长的电磁波所发出的光线，那么其确实符合的特性……但是这还远远不够。

    毕竟世上的物质都在向外发射电磁波（这里不讨论绝对零度等情况），能在常温下发出远红外光线的物质实在太多，根本就不能将此作为依据。

    ‘嗯……我的知识储备暂时不能帮我确定这东西的真正性质，所以关于这方面，最多也只能到这一步，剩下的……’

    顾衍看着，心中微动。

    ‘虽然空气中的灵气并没有对它造成什么影响，但这并不意味着灵气就真的对它没用。’

    他抬起自己的右手，目光注视着其中的食指。

    根据早上从王洛那儿获得的消息来看，“灵气”无法在正常情况下自由出入人体；

    但是从他自己使用“灵气”的经历来看，“灵气”粒子完全有能力直接穿透人体，且不会与人体内的粒子产生太大的相互作用力。

    假设这两者都是正确的，那就说明人体内的“灵气”跟空气中的“灵气”，有着完全不同的性质，两者在正常情况下，是无法相互转化的，要想转化，就必须满足一定的条件。

    ‘也就是说，我完全可以用体内的灵气去试探。’

    他下意识催动了指尖的“灵气”，想象着它们在皮肤内层旋转移动。

    ‘那么现在的问题就在于……我该怎么用灵气去影响体外的物质？’

    他换了个姿势，往后挪动几步，枕着靠枕坐在床头闭眼思索。片刻之后，他又睁开眼，拿起床头柜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大口。

    ‘体内灵气本身的影响范围就十分有限，而且这种影响似乎也只限于体内，即便是在手指的地方，也没法通过灵气间的相互作用去影响外界的灵气，所以……’

    他轻叹一口气，将拿在手中。

    不论是问题，还是“灵气”问题，似乎都有一道迈不过去的坎摆在他面前。

    如果找不到突破口，那也就意味着他手中的确实没什么大用。或许直接将其丢弃，又或者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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