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英檀:
我已经不能再依赖殷乐雨素带领的特工队。
虽然他们确实能够代表魔塔特区外那一股想要与教团对抗的能量,但我也并没有忘记最开始是因为谁才让我们来到南部,见过这么多,处理了这些事情……
那一颗子弹,应用了和最近的阵雪中相似的攻击技术;确定不会有人在暗中命令那群特工,随时准备将芳芬雅收入他们的控制么?
我想,从现在开始,所有的决策,当下的棋子都只能在我的身边调用。
只有他们是足够让我信任的。
吞咽食物的时候,耳畔接到四周沸腾的咀嚼声,几乎都是同一种脉调。
因为我们足够纯粹啊。
——
当晚,我又带领他们展开了袭击计划。
派出工作的侦查个体一直在我所指向的区域内排查可能的隐秘通道和价值建筑,今夜的目标不再是那些藏身庇护处的红纹面罩,而是将那些潜在的“下个路径点”都摧毁掉。
得益于感染体之间特殊的信息交流构造,我可以轻易在他们的带领下与这些地区间穿梭。
精神纤的朝向一直也在正常水准,他们今夜有高几率不会再次转移芳芬雅的地理位置。
……因为从昨天细纤移动的方位和时间关系来看,这么做对他们来说应该需要很高的成本,准备仓促的话,再碰上我这样的掠夺者,后果可想而知。
但……
我静守在观察点的天台边缘,睁着夜视的眉目,注视四周的世界。
夜间,远方的布雨机器已经停止运行,被啃噬出坑点的际云吝啬地露出月亮的样子。
遮掩的虚浮样貌,完全被光芒照亮了。
等待一般的监视,是会令人心神涣散的。
悄然积累的不安还是击溃了我:
如果芳芬雅现在停留的地方不是一个“待转移点”而是一个可以给她施加更多痛苦和折磨的地方呢?
我如此想着。
并不是没有这方面的可能,我当然也清楚此刻自己激发的想象并不是一个理智的行为。
但无论怎么说,我现在都想亲眼去那边看看……一旦这个抉择发生,任何紧随其后出现的都伴有大量不确定性。
我的视线在远方最关键的观察区边凝固了。
“为什么不冒险呢?”
心中瞬间响起如此的叱责声。
是啊,我已经学习过要如何应付那些常规的魔法侦测手段了。
押送一旦开始,就说明对方一定有想要实现的意义,被我主动计算出的那段轨迹是如此之短,现在所停留的位置多半也是中转站,所要应对的东西,应该也不会对我造成多大的阻碍。
在这样的想法完成之时,我已经下定决心要从屋顶上一跃而下,奔向期待的远方。
“哈……”
为这样的仓促启程深吸一口气的时候。
啪。
一种又粗糙又凹陷柔软,含着皮肤冰凉感的触觉覆盖在我的右手腕上。
那种触感还在将我朝脱离房缘的地方拽着,接受拉力的作用转动视角,首先被我意识到的,自然是散发着红色光芒的双瞳。
劝阻。
手腕被死死地抓着,那种力量感很足。
已经有家伙意识到我在用那个咒文做什么了么?
他们其中很少会有个体对我做出这种行为,但整体却意外地很服从我。
有时候感觉自己真的在用意志接触毫无感情的生物,以为它们只是对所谓主从关系保有很高的依赖性,但是现在,这只向我伸来的手突然将我的想法彻底打破了。
缺少过往经验的惊吓中浮现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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